曹尚天在吕松的指引下，一路出了花满楼。
曹尚天立刻做个手势，让他安心坐下。
而在马车旁，还站着一个粗犷如小山一样，身上背着两把虎头刀的双刀客。
曹尚天远远打量那人一眼。
看着便是副好勇斗狠不好惹的样子。
“这人倒有点脾气。”
也冷冷注视着他。
这时吕松恭敬地俯身，把曹尚天请上自己的马车。
再把目光扫向大街四周，确认曹尚天没再带其他任何人。
路上。
踌躇了一会。
“世子爷，恕我多嘴一问。”
曹尚天原本微眯着双眼，养着精神。
说自己想替女官伸冤？
于是淡淡道：
吕松“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头。
旋即放下心来。
曹尚天坐着马车，跟吕松来到一处叫“长风酒楼”的地方。
曹尚天就一眼发现，大堂里没有设任何座位。
整个地方也没有寻常酒楼的热闹嘈杂，反倒安静得有些异常。
“原主好像跟吕松来过这好多回，对这儿的酒食都很喜欢。”
记忆中吕松说过。
开设这家酒楼，专门便是给人谈生意所用。
但这儿的老板，原主从没见过。
两人很快坐进一楼一个雅间。
“把人带来给世子爷瞧瞧。”
“什么人？”
很快，四个神色惊惶的人被送了进来。
发现这些人年纪有大有小。
几个人模样有些相似，显然是一家。
仿佛稍一惊着，就会吓得逃走。
曹尚天微微蹙眉。
“这是什么意思？”
吕松笑着道：
“那个妇人，可以照顾您日后的妻妾。”
那几人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但听到要把少女交给曹尚天随意处置。
一边害怕地颤抖，一边埋头红着眼睛，攥着手心不敢吭一声。
曹尚天平静地道。
“我自然不是说您缺人的意思。”
“这几个奴仆不是我买来的，而是我凭空得来的。”
曹尚天微微挑眉：
他以为吕松会让双刀客先把人带下去，再跟自己聊。
在这惊恐万状的一家子面前说道：
“我找了个罪名，将这家男人抓了起来，转头派人和他们说，交钱就可了事。”
“这一家大小没了谋生混饭的路子……只能乖乖卖身给我。”
大概明白过来。
因为职位低微，想敛财没什么太好的路子。
他扫了一眼那家子人。
“那这家男主人呢？”
吕松似乎是觉得曹尚天性情纨绔扭曲。
“世子爷不知，这几个贱民实在太过嚣张。”
“当着他们的面，让人砍了那男人的头。”
一旁五岁女童的眼泪夺眶而出。
少女见状，慌忙上前捂着她的嘴。
“小妹，小妹不能哭！”
曹尚天微微扫了她们一眼。
“吕大人打算把这生意做得多大？”
“下官区区一个县令，能控制的地方实在有限。”
“只要稍作助力，财富、田地和奴仆，都会滚滚而来！”
曹尚天听得心中毫无波澜。
显然还在“谦虚”。
按理说，影响力绝不可能只在皇城周边，他也绝不会只是一个县令。
“或许，皇帝还给了他什么身份。”
“这世道人命如草芥。”
曹尚天微微眯起眼睛，不作反应。
自己要是杀掉一个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