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驱虫才愿意久待。”
康有为说:“少装模作样!你那两下子,不过是我们万木草堂玩剩下的,拾人牙慧。”
“南海先生,我只不过看在当年戊戌的面子上才这么叫你,真要论学问,您在我面前提鞋都不配,”章太炎不客气地说,“至于您说我拾人牙慧,呵呵,我在你那儿拾起来的可不是骨头,而是大狗腿,一丝肉都没咬下来,你们的牙口可太差了!”
章太炎骂人的水平太高了,康有为想和章太炎掰扯两句,完全是自讨没趣。章太炎身为民国第一“疯子”,要是放开了,能把他骂得精神恍惚。
陈焕章见自己的师傅被这么骂,看不下去了,反击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至圣先师的?难怪都说革命人一根筋!”
“还轮不到你说话,”章太炎冷冷道,然后根本不再搭理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对康有为说,“最近大总统要效法法兰西国之科学院,成立函夏考文苑,我们拟定了名单,对了,没有南海先生哦。”
康有为理顺气息,耻笑道:“我康某人能看得上你们搞的东西?不日之后,孔教定为国教,还科学院?笑死人!”
“好臭,好臭!”李谕捂着鼻子站起身,对章太炎和马相伯说,“两位,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章太炎也伸手在鼻子前不住扇动,“臭不可闻!”
三人走出汇中饭店,李谕无语道:“没想到好好一顿饭被搅了兴致。”
章太炎说:“虽然康南海的说法相当荒谬,不过我却有点担心,说不定真被他搞成了。”
“您是说总统府真的会把孔教定成国教?”李谕问道,“但他们的孔教压根不是过往的儒家呀!”
章太炎正色道:“越是旁门左道,越容易蛊惑人心,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