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回怼道:“声声自是信我,只是不知柏夫人会如何想?” “咳咳咳,”柏慎亘立即认怂道:“不仅这掌柜有问题,这酒肆也甚是奇怪,我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说着他环顾了圈四周,开窗透气,数着路上的行人,冷笑道:“来来回回便是这么些人盯着楼上,不如直接抓了拎回去审问,这酒肆中人个个狐狸般,问不出一句真话,来这一趟,白白浪费了时日。” 苏言止验着桌上的饭菜,心平气和道:“这酒肆中人一瞧便是早先调教好了,越是如此,越证明这家酒肆有问题。” “无需证明,”柏慎亘拍桌道:“定是有问题,方才你问是何人前些日子买了赫芷,话未说完,那掌柜便应下了,好巧不巧他腰间香囊内便是赫芷,这简直是叫人有力也无处使。” “现下,你知道查案之难了。” 苏言止哑然失笑,夹着桌上的菜一顿细嚼慢咽后,看向他:“哪有犯人等着你上门去捉,越是一锤可定之案越是难查。” 柏慎亘挑眉惊叹:“你还有心情吃饭?你便不怕那掌柜在饭菜里也下了迷情散。” 苏言止瞥了眼一旁的银针,摆手道:“方才皆已测过了,无甚问题,饿了半日再不吃更没力气查下去。” 柏慎亘凑近他看,不放心道:“你可知何为隔山敲虎?有些东西银针可测不出来。” 苏言止恍然一惊,醒悟般看了眼问题明显的酒,顺着心口喃喃道:“药已吃了三颗,应是无事。” “……” 柏慎亘喉结滚动,欲言又止。 苏言止十分惶恐的放下银箸,心慌道:“柏二,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柏慎亘看着他沿着脖颈一路蹿上眼角的绯红,咂舌道:“这药效也太猛了吧。” 苏言止扶着头,撑着桌角摇摇晃晃站起身,一口气将剩余几枚药丸尽数吞入腹中,不料□□却越燃越烈。 他青筋暴起,极力克制,药效促使他心中的欲望膨胀,满到几乎将他吞噬。 柏慎亘见状立刻毫不手软将他打晕,甩手道:“你这样子送你去医治,只怕你醒了自尊心受不住,师大今日又未在药肆,罢了,我只好送你去平康坊了。” 他左右看看,扛起苏言止,拍了拍他道:“苏三,你若是醒了可别怪我,我都是为了救你。” 平康坊,南曲。 柏慎亘习惯性地来到柳青莲以往的院落,但他在门前站了许久仍旧觉得不妥,于是转头侧耳听了听隔壁院落的动静,满意道:“此处僻静,苏三,我便送你至此了。” 说着,他敲了敲隔壁的院落,见无人应答,便推了推门,谁知门未关实,他与苏言止一同摔了进去。 隐隐约约间他看见一道倩影向他走来,于是扒着门缝连跑带爬地逃出了门外,独留苏言止一人留在院内与佳人共度良宵。 “团……团?” 萧旖怜蹙眉撩开他前额散乱的发丝,露出他酒醉一般的脸,此时尚早,天光大亮,将他醉意的每一处都照的格外清晰。 “怎醉在此处?” 萧旖怜冷脸将他拖进了屋内,踹了两脚,不悦道:“白日里便来此处寻欢,倒不知心里究竟装着谁。” 苏言止似是被她踹醒,挣扎着醒了过来,他双眼赤红,饱受煎熬,在他眼中周遭的一切都已经模糊起来,只余脚边的粉色纱裙。 萧旖怜见他表情痛苦,于是便低头去看他:“团团?” “砰!” 苏言止宽大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他单手钳在她的双腕处,捧着她的脸,低声呢喃道:“声声……是你吗?” 萧旖怜心跳不止,她慌乱地蜷缩在他怀中挣扎不语,便连耳骨也红透了。 苏言止拼凑着破碎的理智,不敢妄动,听不见回答,便将捧脸的手转而嵌进地面,生怕认错了人,做错了事。 “团团,放开我。” 萧旖怜终是僵持不住,狠狠咬向他血红的耳垂,她也想过咬脖颈,只是他暴起的青筋仿佛轻轻一咬便会断裂,耳垂受伤至少性命无忧。 “是……是你。” 苏言止抬手抚上她的眼角,庆幸道:“还好是你。” “唔……你……” 蜻蜓点水般的吻方一撤离,便又覆上。 苏言止生硬地吻着她柔软的唇,一改先前的克制,任由迷药蛊惑他的心智,侵蚀他的大脑。 或许,他早便想这么做了。 六年,太久,太久了。 他已经分不清是情药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