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颜如玉捧起起茶碗又放下,装模作样地叹道:“苏三,你怎么连这都想不到,难怪会被那婢女骗了去。” 苏言止笑而又止,盯着他缓缓开口道:“我以为你找到了什么可以确定身份之实证,故有此一问。” 颜如玉瞬间愣怔住,他尴尬地捧起茶碗吃茶,故作从容道:“我自是有推断,若是个男子,应当下手果决,怎会一直拖到第二日早晨才行凶呢?” 苏言止自异响想到了柳音音院落中那条可通往柳青莲和柳笙笙院落的暗道,又自暗道想到了杀害柳笙笙的凶器,思绪顿时清明起来,喃喃道“原来他是那时所知。” 颜如玉左右晃着脑袋凑近他,问道:“知道什么?” 苏言止的瞳孔聚焦在颜如玉放大无瑕的五官上,唤了声:“颜如玉。” 紧接着又感叹道:“你倒真是人如其名。” 颜如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一时有些懵,他欲言又止地上下打量着苏言止,神色怪异道:“苏三,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确实……”苏言止低头一笑,抿了一口茶,为难道:“没有,让你失望了?” “我……”颜如玉瞠目结舌地指向自己,又怒不可遏地指向苏言止道:“你这人,怎么……” “如何?”苏言止神色天真地直视着他,见他不回话,起身便要离开。 颜如玉急忙拦在帘子前:“若不是我恐吓那婢女说出实情,你便不能知道这重要线索了,今日我可是帮了你,你也得将这份情还了。” 苏言止笑了笑,了然道:“若是颜将军问起,我便只说你整日在家专心读书之事。” 颜如玉松了口气,恭维道:“苏少卿当真是有情有义。” 苏言止客气地点了点头,掀帘而出:“我早知那婢女说了假话,不过是想给你个机会罢了,我同你之间,可不欠什么情。” 他站在帘外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忽地又向内看了一眼,劝道:“颜大,日新月异,世事变迁,无论是沧海桑田亦或是岸谷之变,这世间仍旧人来人往。” 颜如玉隐于帘后,神色沉然道:“苏三,莫要解人困己,这话,你当说与自己听。” 帘外未传来回答,两人谁也没再多说半句。 五十步笑百步,徒增笑耳。 西市,一个藏在角落里的算命摊子处。 萧旖怜放下沉甸甸的一袋钱,心事重重道:“老翁,再替我算上一卦。” 头发花白的老翁摸索着拎起钱袋,收在怀中,眯眼瞧着萧旖怜道:“某上回所说,娘子可是信了?” 萧旖怜如实道:“还未应验,不敢尽信。” 老翁掐指一算,沉吟道:“既不信为何还要再算,可是遇上难事了?” “是,”萧旖怜忧心道:“还请老翁帮我算算,友人可有性命之忧?” 老翁稍一点头,自袖中抛出几枚形状各异的彩色玉石。 圆形玉石与月牙形玉石相对,方形玉石居下,三石成三角之式,另有两枚菱形玉石位于三角中间。 老翁抚上玉石,表情陡然变得沉重起来,叹道:“此乃重卦,娘子心中所想之人,危矣,危矣。” 萧旖怜望着玉石卦象,蹙眉道:“当真?” “此道玄之又玄,某亦不能全数算透。” 老翁拢起玉石,收进袖中道:“七八分准,信或不信,权看娘子。” 萧旖怜仅仅想了一瞬,便又放下一袋钱,急声问道:“可有解法?” 老翁眼睛虚眯成一条线,捋顺胡子道:“娘子心中不止一事,某只可解答一桩,娘子可选出一人说出姓名。” 萧旖怜神色坚定,凭心道:“柳青莲。” “柳青莲,”老翁重复着她说的名字,自袖中扔出一枚圆形玉石,笑道:“无需解法,此凶必可化吉,娘子只需静待即可。” 萧旖怜放心道:“如此便好。” 老翁笑道:“娘子这是信了?” 萧旖怜抬头望了眼日头,笑道:“若是吉,信一信也无妨。” 说着,她又摘下手腕间的金镯,递上前问道:“可否再问一人之事?” 老翁掂了掂金镯,分量不轻,他不舍地放下金镯,面露难色道:“一日一人只可算一人卦,这金镯娘子还是收回去吧。” 萧旖怜失望地收金镯,方戴回去又立刻摘了下来,递回去道:“老翁收下吧,我明日此时再来问。” “罢了,”老翁再次掂了掂金镯,妥协道:“娘子与某有缘,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