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奏情。” 他举起纸,惊喜地发现那字竟是萧旖怜所写,他如获至宝般地将纸抱在怀中,一时高兴不已。 墨竹漫不经心地擦着门框,十分不解地瞟着他,终是在擦了第二十下的时候,忍不住问道:“郎君笑什么?可是案情有了什么进展?” “案情?”苏言止轻轻放下纸,捏了捏眉心的印堂穴,随即变得愁眉锁眼道:“并无。” 墨竹自知说错了话,麻溜地端起水盆去换水,感叹道:“郎君近日可真是奇怪,往日里满脑子都是案件,连睡着了也要嘟囔几句,现在却总是莫名傻笑,难不成脑子里都换成萧娘子了?” 时至日中,萧旖怜戴着帷帽,独自牵着马等在门前。 苏言止将墨竹贴心牵出来的马又牵了回去,对萧旖怜道:“马病了,我只好同你骑一匹马了。” 萧旖怜翻身上马,将信将疑道:“好。” 苏言止慢慢贴上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在怀里。 西市并不近,两人沿着一条线走了不知多久,直至闯进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到了西市。 “是那家铺子,”萧旖怜指着一家门庭若市的珠宝铺,踮着脚挤进人群。 苏言止循着空隙费力地将她拽出人群,拉回她帷帽扬起的罩纱:“不急,我们站在后头等一会儿。” “好,”萧旖怜撩起罩纱抬头看他。 苏言止微微一笑,又将罩纱拉回原位。 萧旖怜突然觉得他有趣得紧,便想逗一逗他,于是反复撩起又拉回罩纱。 苏言止手臂不断抬起又落下,微皱着眉头,有些不知所措。 萧旖怜仿佛寻了个天大的乐子,扶着腰,忍不住地笑,引得前方的人频频回头观望。 铺子里正忙着介绍首饰样式的容若礼听见了笑声,随即拎着裙摆跑向人群。 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撤向两旁,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一个高鼻深目,肤色白皙的高挑美人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欣喜地奔向苏言止和萧旖怜。 苏言止敏捷地后退了半步,却见那美人连看都未看他,径直扑向了萧旖怜。 他连忙惊恐地去拉她,不料她刚好向前走了一步,完美地躲开了他的手,抱上了容若礼。 萧旖怜踮脚搂着她的腰,高兴道:“啊默,你竟又长高了些!” 容若礼低头搂着她的肩膀,惊喜道:“声声,你都许久未曾来看我了,真是让我好生想念。” 苏言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番你侬我侬的场景,莫名地生出了些许酸意,故意出声道:“声声。” 不待她开口,容若礼便抢先一步道:“这便是你要嫁之郎君吗?倒正是你欢喜之白净模样。” 萧旖怜心一惊,不待苏言止回话,便拉着她快步走向一旁,挤眉弄眼道:“啊默,我何时说过这话了。” 容若礼会心一笑,眼神不停地在她和苏言止身上流转。 苏言止跟在她们后头,懵懵道:“声声,你们要去哪?” 萧旖怜指了指前方:“等会儿你便知道了。” 约莫三分钟后,迎面走来了一个胡商,他热情地晃着手中的精美的盒子,同容若礼打招呼。 苏言止心中有了数,走上前同胡商道:“我可否看看你手中之物?” 胡商表情微妙地摇了摇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上下看。 容若礼捂唇轻笑道:“郎君需得找个牙郎才行。” 正说着,不远处一个牙郎走了过来,同那胡商交谈了一番后,朝容若礼使了个眼色道:“还是同先前一般。” 容若礼点头递上一袋铜钱,接过盒子递给萧旖怜。 萧旖怜方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便又递给了苏言止。 “这,竟一样…”苏言止惊讶地拿出盒子里的金球水精珠璎,又迅速放了回去,看向牙郎道:“这金球水精珠璎是何人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