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值盛年,心火强热,不必臣开药,只需用膳食温补即可。”
宫人退出了内殿,何太医去开药方,也?到了晌午,尚食局送了午膳,明裳便也?留下用膳。后宫嫔妃侍膳食,总要站上?许久伺候,全福海摆了碗筷,就听皇上?道?:“给她放一副。”
全福海眼珠瞪大,能跟皇上?同膳,是皇后娘娘才有的殊荣,便是丽妃娘娘也?要站在旁边伺候,这宓主子竟然还能让皇上?破这道?惯例!
在乾坤宫用午膳的空档,御前的人就带着何太医将顺湘苑里?里?外?外?检查干净,最终捧着一盆绿牡丹到了圣前。
“皇上?,臣在这盆绿牡丹里?找到了一个油皮包着的纸包,里?面放了混着罗丁的香料。罗丁本?无毒性,但日子久了,藏在泥土中发出香气,却可使女子的身子大有亏损。”
李怀修扫了眼包着的香料,“这盆绿牡丹是何处得来的?”
明裳无声地抿起唇,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盆绿牡丹是皇后所赏,六宫有不同种的菊花,明裳这盆放在内殿里?日日浇水培土,养得极好。皇后膝下无子,忌惮宫嫔有孕也?是意料之中,可六宫之主,总不至于用这种明显的招数。
倘若她直言,待事?情查明,岂不有诬陷皇后的嫌疑。不论皇后怎么?看她,此时她位份尚低,须得谨言慎行,还不能明面上?撕破脸。
明裳侧过脸蛋,这时候倒乖觉,“内务府培的各式菊花送到坤宁宫,皇后娘娘赏赐,嫔妾觉得这盆绿牡丹好看,才挑了去。”
她这番话说?得巧妙,绿牡丹经旁人之手,又是她自己挑的,将皇后摘得干净,意思就是让李怀修去查,总能把人查到。
这女子倒是机灵,半点不得罪人。何太医回了太医院,李怀修遣全福海去查,到了后午,明裳用完午膳想去消食,御前的厨子厨艺太好,她没忍住多喝了两蛊汤水,一摸肚子好似多了一圈肉。李怀修捏了两把,滑腻柔软,颇得趣味,他一手拿折子,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捏着女子腰间的软肉。
明裳觉得痒,动动身子撒娇道?:“嫔妾想走走消食。”
李怀修眼皮子耷拉下来,手掌不觉又抚了把柔软的腰身,“消食?”
明裳点点头,皱着一张脸蛋幽怨,“嫔妾都吃胖了。”
手掌向上?,隔着小衣随意罩住了一处,明裳小脸登时生红,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将要滴出血来,男人捏了两把,捻着那?尖儿,一本?正经道?:“确实胖了。”
明裳在乾坤宫歇了晌,才回了顺湘苑,回来没多久,全福海就带着赏赐 到了永和宫。
四匣子的珠钗首饰,两匹织金,三匹妆缎,其余各色绸缎共十五匹,末了,四个小太监吃力地抬进?了一面紫檀嵌宝石屏风。这还没完,最后,全福海把怀里?捧着的妆奁打开,“这是皇上?赏赐给宓主子的孔雀绿翡翠金钗,这孔雀绿翡翠可不多见,皇上?特意指了要拿给主子。这些都是皇上?私库里?的东西,宓主子放心着用。”
殿内占满了赏赐,明裳也?被这架势惊到了,捏着帕子掩唇笑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
她侧过脸,“绘如。”
绘如拿了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全福海手里?,明裳又道?:“公公在御前伺候辛苦了。”
全福海悄悄垫了垫荷包,脸上?笑出了褶子,他在御前伺候,倒不是贪图这点儿银子,但往往偏有那?些主子不懂得人情世道?,末了连人前说?话的都没有。宓常在大方,为人又聪慧,全福海最愿意伺候这样的主子。
他赔笑一声,“宓主子抬举奴才了,奴才只不过是个传话的,宓主子才是好福气!”
御前的人离开,月香瞧着送进?的赏赐,吞了吞口水,“主子,这都是皇上?赏赐的?”
辛柳指尖抵了下她的额头,“都送到顺湘苑了,不是赏赐给主子的,还能是给谁的?”
月香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吐吐舌头,又露出欢快的笑脸,“皇上?待主子可真好!”
没多久,皇上?给宓常在的赏赐就传遍了六宫,今岁灾荒不断,六宫节俭,有心人本?要拿来说?上?一番闲话,偏生这些赏赐都是皇上?私库里?的东西。皇上?私下所赏,谁又敢说?上?什?么?!
明裳没为中毒的事?儿忧心,毕竟这宫里?头什?么?事?儿都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想要查出那?人也?是容易,要是不想查出来,她便当做不知情,不问,不听,做好宠妃的本?分。
……
上?林宫
阮嫔正握着宝珠的手,一笔一画地在宣纸上?习字。宝珠六岁大,正是贪玩的年纪,写一会儿觉得手酸就不愿意再继续写。
“阿娘,宝珠累了。”
阮嫔摸摸宝珠梳的两个羊角髻,温声哄道?:“再跟着阿娘写一页,今日把这首诗写好,明日阿娘就带着你?去拿给父皇看。”
提到拿给父皇,宝珠眼睛立马来了精神,使劲儿点了点头,“好!宝珠要好好写,要父皇夸奖宝珠。”
阮嫔看着女儿努力上?进?的模样,欣慰中又湿润了眼眶。倘若宝珠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何故连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