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奉容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隋止便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等他下了马车,江奉容那些压抑在心头的情绪终于是再也克制不住,眼泪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甚至发出了细微地?呜咽声音。
这样多年间,她第?一回哭得这样酣畅淋漓。
她在哭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所受的屈辱尽数都只?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吧,又或许是因为她那样好的父亲与母亲竟是因着圣人那荒唐的私心被?人践踏至今吧。
往后,还会有人知晓江遂与赵文婴从未背叛过楚国吗?
江奉容不知道?。
或许在所有人眼中,他们将永远都是通敌叛国的罪人。
这个烙印,会留在他们身上,直至人们将他们彻底遗忘。
江奉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不公平,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想撕开圣人伪善的面具,那些虚伪肮脏的事情,不应当永远掩藏。
她的指尖用力蜷起,终于是用帕子擦去了脸上的泪珠。
方才知晓这荒唐的一切,她应当难过的,但?是不应当一直这样难过下去。
总该要振作起来。
她掀开车帘,新鲜的空气从外间灌入,夏日的风里竟然也夹杂了一丝凉意,她感受到这般凉意,心头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她想,隋止既然将这一切都尽数告知于她,虽然不能确定他是否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走?在相同的道?路上,但?至少?他应当是没有恶意的。
只?是许多事,她想,她还是应当再问清楚些。
正当她想着这些的时候,她无意识抬眸的目光却恰好与不远处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