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Alvin敬业地带我去逛美术馆,他长得温文尔雅,玩的全是些新锐审美,不然也不会想要在严栩安身上穿孔。他把我手里的学生作品集翻一遍,像个恨铁不成钢的老教授一样沉痛地摇头。告诉我起码印象派这种就算了吧,捧出来又怎样,印在两块五的作业本上?这句话不太适合他说,我低着头狂笑,湿着眼睛看他,把自己从创业未半的小富二代变回一个跟屁虫小孩。
“Alvin哥,”我叫他,“你有空吗?我还想吃纽约芝士。”
我发现我也很喜欢Alvin,严栩安已经完整地长进我的脑子里,他喜欢的人我都喜欢。我现在是在和他重温旧梦,还要把严栩安排除在外。我们和上次一样点三种蛋糕,他让我先选,那三种蛋糕在我心中的真实排序就是纽约芝士最佳,我可能只是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果酱。
在我分切第三块蛋糕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他没有要避开我,所以我听他谈他即将要办的一场展。他自己有钱,不需要对谁低三下四,而且他那些东西不符合大众的胃口,真放到商场里不出一小时就要被举报。那如果本着赚钱的目的,也许我真该去捧一个印象派,谁都看得懂有什么不好?然后就去卖两块五的作业本,闷声发大财。
我想要逃离严栩安的理由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到达一个节点,就算他身上没有这个狗屁婚约我也会离开他,不然我只能被他牵着走。要打破这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