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诊费她也治，我就当她是活菩萨，”老人用手戳戳鸟笼里的鸟，认不出来，“这怎么还反过来，往你手里交东西？”
他左看右看也认不出笼子里的鸟来，说道：“这值不少钱吧？”
“百灵，妖怪，会说话。”宁清净走出里屋，遥遥指着远处刺破云端的高塔，“巷口齐家就有一只，那座塔上也有一只大的，它是小的，大的说什么它就会说什么。”
“难怪…”老人嘟囔着骄傲的直起胸来，“难怪这两天门口一直乱糟糟的，过一会儿就有人往齐家跑。”
“和那什么马一样？”
到底是年纪大了。宁清净仔细的解释说道：“地上跑的是赤马，可以走水路的是鳞马。”
“都是些残花败柳。”老人嘴里通通是不屑，眼睛还是好奇的看着笼子里鸟。
他说的倒也没什么问题，雀马，鳞马，听着奇怪，也只是一些被妖污染后的残花败柳，又在神光净化下得出的产物，在价钱上远远比不上纯正的马匹。
当然对于巷子里的人来说，如果要离开，这些残花败柳是最合适的。
“你让它说个话我听听。”
“得等等。”
“等啥？”
“大的还没开口。”
“真会说话？”
“真会。”
“站那。”老人叫住了他，“这好东西，人凭什么给你？”
“我救了她哥的命，他拿来还命的。”宁清净提着猪肉走进厨房，“今天加餐。”
“你本事真大，还能救人命了。”
“我就拉了他一把。”
他削下肉来，把剩下的肉腌制挂好，说道：“本来还要给我些东西，我没多要，除了那只鸟，我就带了这肉回来，够你吃一段时间了。”
老头把头耷拉下来，望着厨房里忙碌的少年，问道：“没别的了？”
“没了。”
“脑袋真不疼了？”
“不疼了。”
“这大夫你从哪找来的？”
“捡的。”
“捡的？”
老头突然说道：“她有点不对劲。”
宁清净扭了一下现在还在隐隐酸痛发麻的手，在滚烫的锅边停了一下，片刻后继续忙碌起来，轻声说道：“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