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又是没由来的一阵紧张,隐约能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是长条形状的。
要是点睛笔之类的倒也没什么,可万一他手里拿的是刀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不由浑身一阵紧绷,神经绷紧到快断了的程度,只待寒光一闪,我就起身先制住他再说。
只见他左手端着什么东西,用右手的长条之物碰了一下,随即便滑落到我的身上。
这一下动作十分快速,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不由得浑身颤了一下。
然而胸腹间却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刺破的感觉,花岑只是快速的在我身上划了一下,又在我额头上一抹。
一阵冰凉混合着血腥味顿时蔓延到我的鼻间,我这才放心下来。
只是刚才的反映这小子一定注意到了,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他又在木小七的草人和额间各抹了一下,小声道:“小鬼快起,阴身正位。”
这是他之前就告诉过我们的法咒,意思就是让我和木小七起床,把草人放在床上,摆放成熟睡的样子。
为了力求真实,我将草人正放,让木小七把草人侧着放置,靠在我的草人上。
然后和她小心翼翼的起身,
摸到床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便真像是小鬼从床上偷偷摸摸的下来一般。
在黑暗中摸到了衣物和布兜,三人心照不宣的往外走去,小心不碰到任何东西,就连脚步都不敢迈的太大,以免发出什么声响。
待到我们三个都从房中走出来,再轻轻把门关严,从外面把门锁上。
这才算松了口气,只觉得胸口一阵砰砰乱跳,这要是让旁人看到了,非以为我们是做贼的不可。
“这术法就算成了?”我回头问花岑道。
他点了点头,指着我们额头上的阴血道:“除非是阴血被擦掉,或者是你们两个对着草人念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术法才会破除,不然即便是被人拿刀子捅了,也跟活人一样。”
我闻言心中一安,这小子应该不会说假话,要是他有什么异心,刚才施术的时候就完全有机会对我们下手。
现在最要紧的是换身头面,否则这术法就白做了。
我和木小七先是在额头有血迹的地方用头巾盖住,上面再戴个帽子,买了墨镜口罩,这下就算是熟人见面,也别想认出我们。
又给花岑换了身衣服,跟我们一样打扮,这样
别人也认不出他了。
简单吃了个晚饭,天色已经晚了,我心知今晚要是再探听不到消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鬼市一般都在十二点以后出现,饶是如此,我们仍是提前到了地方。
巷子对面正是一家书店,我们装作在里面看书,暗中掐准了时间,特意在鬼市开张的半小时后,才出门去趟鬼市,这样才显得没那么刻意。
然而今天鬼市的巷口却显得有些冷清,基本上没人出入,看上去就和白天一样。
奇怪,难道我们算错了时间,鬼市这时候还没开门?
满怀着疑问进入巷口,往里走了几步,连一个在地上摆摊的都没看见,也没有半个行人。
巷子里空荡荡的,完全不复我们刚来镇子时的景象。
这下可失算了,我们茫然若失的在附近走了几圈,满腹的疑问不知向谁问询。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街上已经没人行走,冷风袭来,刮的人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几个人影忽然从巷口走了进来。
黑暗之中看不清来人身影,不过看动作应该是
个活人。
我打开手电筒,赶紧迎上前去,开口问道:“借光问一下,这里的鬼市挪地方了吗?”
“谁?”那人有些惊讶的道:“赶紧把亮子挑了。”
趁着刚才的手电光,我已经看清了来人是谁,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卖活人的黑煤炭。
赶紧把手电光关了,他却不答话,直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又上前拦住,还没等说什么,他便抢先答道:“连规矩都不懂,还要来趟鬼市,赶紧回家歇着吧。”
“麻烦你给带个路。”
“带什么路啊?你以为鬼市是你家开的,说有就有,今晚没开市,赶紧回家去吧。”
我听他只是一味搪塞我,不禁心中有气:“没有鬼市你大晚上出来撒尿啊?这几个活人你又是从哪弄来的?”
黑煤炭闻言一惊,眼睛眯了起来,看那样子似乎动了杀心:“你认得我?”
我把口罩往下一拉,他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是你。之前我不是提醒过你了,怎么还不走?”
“我想再来逛逛。”
“没跟你说嘛,今晚没开市。”
“少来这套,我就不信你大晚上带着几个活人,是出来遛弯的。”
他
闻言也不生气,笑道:“你是想逛这个鬼市?别说我没提醒你,明天晚上就是正日子,现在这里面全都是凶神恶煞,想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那你怎么不怕。”
“这个……我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