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捺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态,打定主意要等对方先出手试探,足足耗了一个时辰,也没什么动静。
就在我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右手边的烛火再次忽明忽暗的闪动起来。
我心中一凛,暗道来了!
紧接着,烛火幽幽的转为了绿色,一道红绳粗细的火线从烛火上缓缓溢出,向我蔓延而来。
这火线速度不慢,疏忽间便到了眼前,我的眉毛都被烤焦了一块。
好在我早有准备,直接从怀中掏出八卦镜,垫在自己的额头上。
此时火线也正好撞到镜面上,直接反弹了回去,射回烛芯之中。
符火抖了两下,随即恢复正常。
我长出口气,虽说这下只是试探,然而能隔空操纵烛火,已经能证明此人道行不浅。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以法火施术,八成是引我以水反攻,这家伙既然会用独摇草之术,说明并不惧水,这第一步要是没走好,之后可能会处处被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我打定主意,准备以火攻火,直接拿起白纸,折成纸人。
又在上面环绕了几圈红绳,放到烛火上点燃,扔在碗中。
又拿起碟子,盖在碗上,上面用镇
鬼令牌压住。
此法不会立马见效,却会让他身周的温度升高,过一会就会像坐在蒸笼里一样,只有斗法结束才能解开。
我刚施完术法,就觉得脚上一片冰凉,好像有什么滑溜冰冷的东西缠到了脚腕上,缓缓向上游走。
那东西顺着我的双腿一直游到身上,耳边响起嘶嘶的叫声,好像毒蛇在耳边嘶叫,顿时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扰敌之术,和我刚刚所用的蒸笼法差不多,看来这家伙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真他妈不好对付。
我定了定心神,暂时不去管身上出现的异状,任由无形蟒蛇在身上来回窜动,拿出两个鸡蛋,两手合拍,将碎裂的蛋液顺着香烛洒了出去。
耳边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碎蛋皮掉在地上,蛋液却没有一滴掉下来。
我用风雷法将蛋液吹到了术人的法坛上,虽然去势惊人,却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污毁他的法器。
我这边术法刚完,一股劲风便从面前吹来,带出无数白灰。
“闭上眼睛!”我喝了一声,急忙用手掩住口鼻。
好在这股风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间已经停住了。
我把脸
抹了抹,木小七也被搞的灰头土脸,咳嗽两声就要用清水洗净。
“不要用水,是生石灰,用纸巾先擦掉!”我急忙对木小七喊道。
木小七闻言急忙将手从清水中抽出来,干脆也不管了,就在一边躲着,显然明白这种斗法自己伸不上手,干脆也不添乱。
我不敢怠慢,急忙两手扶住法坛,叫了一口道气,蕴在胸口含而不吐。
没一会就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发热,一时只觉得站立不稳,浑身颤抖不止,连带着法坛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直到胸口这股道气已经炽热如火,不得不吐的时候,便了口清水,骤然向烛火上喷去。
这一下不仅没有喷灭烛火,反而燃起一道通天火光。
大蓬水汽蒸腾而起,里面隐隐现出一个身影,也是盘膝而坐,正对着我。
人影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身形已经被窥见,闪身要躲,我赶紧拿起铜钱剑,探手向前刺去。
这一剑看似从水汽穿过,没有刺到什么东西,收剑时剑尖的两枚铜钱已经脱落,剑刃沾着一抹血迹,显然已经伤到了他。
于此同时,气雾消散,隐隐能看到人影往地上吐了什么东西
。
放在法坛上的清水碗忽然激射出三道水箭,刺到我胸口之上。
一股难以抵御的阴寒顿时从胸口传来,冻得我瑟瑟发抖。
木小七惊叫一声,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口上赫然插着三枚冰锥,却并没有鲜血流出来,看来伤口处的血液已经被冻住了。
这种冰锥光拔出来是没用的,里面的寒毒已经侵入体内,要是不好好处理,不出一时半会我就会被活活冻死。
“快拿白酒!”我回头对木小七道。
木小七闻言赶紧跑出屋子,到厨房里翻了起来。
我深吸口气,感觉心肺都冻麻了,不过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让人乘胜追击,否则后患无穷。
我忍着浑身上下传来的麻痹感,直接拿出一张白纸,撕成碎片,扬到天上。
随后立起铜钱剑,左手掐住剑诀,往天上引了一下,碎纸片瞬间幻化成无数纸碟,向烛火中钻去。
正常不管是纸蝶还是真的蝴蝶,飞入烛火中必定会化成灰烬。
然而这些纸蝶一入烛火之中,便如泥牛入海,倏忽间便不见了踪影,
这个术法仍然是扰敌之术,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能为我拔出冰锥拖
延一些时间。
然而我这边的纸蝶刚飞入烛火没多久,小雪便开始挣扎呻吟了起来,
之前因为术人专心与我斗法,已经无暇再催动小雪的独摇草。
所以小雪一直以来还算是老实,只是静静的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