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摸一摸对小雪施术的术人,对我们似乎也有利。
我把木小七拉到一边,商量了一下,
木小七听了我的想法,笑道:“这个理由找的不错。”
我脸上一红:“其实这也是猜测,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我现在就回绝他们。”
“我又没说不让,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木小七白了我一眼:“帮帮她们吧,我看着也怪可怜的。”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要是对这个事儿置之不理,她们一家肯定出事儿,以你的性格,恐怕会把这个罪过揽在自己身上。就算你以后不提,终究在心里是个事儿,以后日久天长的心里总装着这个,想想就怪没味儿的。”
我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拽过木小七的手,紧紧的抱了她一下。
她俏脸一红,打开我的手:“有人在呢!”
我哈哈一笑,转身正色道:“好吧,那我就尽力试一试,不过能不能成,这个我也保证不了。”
阿姨闻言眼中顿时露出了希望之色,又跪在了地上,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我赶紧上前将她扶起:“不过你们得先出去,不管是什么情况,没得到我的消
息,千万不能进来,更不能偷看。”
阿姨连忙点头答应,胖老板也对我们连连道谢,搀着阿姨走出了房间。
我靠在窗户往外看,一直看到两人走出单元门,这才松了口气。
“这阿姨也真放心,万一咱俩是坏人,给她来个卷包会怎么办。”
我笑了笑,也没法跟她解释监控录像,天眼什么的,直接道:“你也就在客厅等着吧。”
“那可不行,万一你见色起意怎么办。”
“我有那个心也没这个胆啊,你就不怕我让人家咬死?”
“那你干嘛把他们两个支走。”
“一个是怕捣乱,另一个我怕术人记住她俩,日后来找麻烦。”
“唉,就你这个性格,刚才要是真的见死不救,恐怕这辈子良心都会煎熬。”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别跟我转移话题,就老老实实呆在这。”
“你觉得如果你出什么事儿了,我还能独活吗?”
我愣了一下,心说也是,如果木小七因为我这一时心软,不能还阳,我也绝不会独活于世。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口气,和木小七一起进入了屋内。
此时小雪仍在极力挣扎,好像有无尽的力气,手脚甚至
被绳子磨出了血。
我和木小七又把绳子紧了紧,又把茶几搬到了屋子里,将上面的东西清到一边,把斗法需要用的法器摆在上面。
要想解开术人的独摇草,就要先将术人的通灵渠道切断,再用三昧火把独摇草烧掉。
这个法事虽然听着简单,实际上十分凶险,在切断术人的通灵渠道之时,必会损伤到其中一方,轻则术法反噬损伤脏腑,落下病根,重则当场暴毙。
会损伤到哪一方就看施术者的手段了,在这种情况下,两边术人斗法之时,必然是以死相拼。
这也是我为什么迟迟不肯出手帮忙的原因,即便是把损伤降到最低,从此以后双方也会成为死敌,后患无穷。
我甩甩头,深吸口气,摒除自己的杂念,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斗,现在必须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一丝大意。
木小七给我用脸盆接了清水,我念动净水咒,将双手和额头清理干净,又焚了道醒灵符,念动醒灵咒:“三清有灵,护我法身。急急如律令。”
一股微弱的香风迎面吹来,我顿觉精神一爽,增加了不少胆气。
将桌上的法器摆好,从小雪家里拿了几枚鸡蛋,
一碗白米,便准备开坛做法,感知通灵渠道的所在之处。
木小七将沙发上的毯子拿来,铺在地上,我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个圈,又画了“离”字。
八卦之中离代表火,我又坐南朝北,更具火气,对付独摇草术更具威力。
摆好香炉,上了三炷香,我便拿起罗盘,在屋内踱步,探寻施术者的方位。
然而奇怪的是,我刚捕捉到一丝施术者的气息,就倏然消逝,再次探寻又出现在相反的方向。
如此反复几次,始终也摸不到术者的具体方位,好像这家伙在绕着我们兜圈子一样。
这就奇怪了,按理来说,施术者的方位应该是固定的,除非他就在屋内,不停变换方位,不然即便他就在楼外也来不及啊!
木小七见我来回走个不停,也不安的道:“诶,你来回走什么,不会中邪法了吧。”
我一走神,罗盘捕捉到的气息再次隐匿消失,不由有些心浮气躁。
正在此时,法坛上的三清铃忽然钉的一声脆响,紧接着烛火灭了一只,香头上的残灰同时落下,好像有人吹了口气一般。
怪事!我和人斗法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却从没有经
历过这样的事情,师傅也从没跟我说过。
正在我愣神之际,放在桌上的米碗忽然动了一下,碗中的米粒跳动起来,另一边的烛火也开始闪动,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我见状顿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