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员虽然会很多威力极大的术法,可是面对这些乌鸦却似乎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力大无穷,挥舞着双臂驱赶这些乌鸦。
很快这些乌鸦便重新飞回到了铜辫子的身边,在氤氲的黑气中,莎莎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当所有的乌鸦消失,最后一只飞到了莎莎的肩膀上,赫然便是之前的那只墨玉乌鸦,嘴里叼着钱大员的左眼珠。
“吐掉!”莎莎用命令的语气,对自己肩膀上的乌鸦道:“回头带你是活人的,这个太脏了!”
墨玉乌鸦将嘴中的眼珠甩到那边,有些委屈的看了看莎莎,随后又转头看向钱大员,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铜辫子此时眼中才露出关心的神色,话语中也尽显温柔,完全没有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莎莎摇摇头:“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钱大员恶狠狠的看着我们,随后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太阳穴处一阵鼓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
“已经足够了。”铜鞭子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接下来看我的吧,对付行尸,当然要用火了!
”
他说着将铜钱扇交给我:“火符!”
他之前倒是教过我左玄异术篇中的火符怎么画,不过这种凭空生火的法门,法力并不大,多数情况下就是生个火用而已。
“三昧火行吗?”
“你会用三昧火?”他惊喜的看向我。
“废话,我不用,我说他个什么劲儿啊!”我翻了个白眼,事实上从黑水潭回来之后,我发现有很多的中级术法我都可以发挥出威力了,只是还没有用武之地。
“可以啊,那我就更有把握了。”
钱大员将手放了下来,左眼竟然已经恢复了,只是和之前的眼睛完全不同,好像换了一只眼睛:“呵!想跟我斗法?我可不像那些老家伙,给你们准备术法的时间!”
钱大员说着迈步要走过来,脚下却像是缠住了什么,整个身体仿佛一下子僵住了,竟然动弹不得。
下一秒,他的身上开始浮现出一层血色的纹路,看上去竟像是线条组成的羽毛一般,正泛着淡淡的红光。
“你不会以为刚刚只是放些乌鸦来啄你吧?”铜辫子见状忍不住得意道:“没见过吧?记住了,这叫咒缚鸦!”
“谁让你瞎起名字了!
快点动手,坚持不了多久!”莎莎皱着眉头,眼中泛出血芒,显然对于她来说维持这样的术法也是极耗费精力的。
铜辫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将背包放在地上,拽出了两根红绳和一把铜钱,随后念动咒语,掐住指诀,将铜钱和红绳合在掌心,猛的往出一扯,只听哗啦啦铜钱声响,两条铜钱鞭已经成型。
他将一头拴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头甩了出去,缠住钱大员的手腕。
此时我已经运足了道气,在铜钱扇上画好了三昧真火符,正要念咒,便看到这家伙的作死行为。
“你疯了?以为斗灵呢?”我瞪着眼睛对他道:“这可是行尸,就算是赶尸匠也不敢这么干!他能活撕了你。”
“放心,我心里有数,赶紧起三昧火!”
这小子向来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每次捅娄子都得我给他擦屁股!算了,我也习惯了。
想到这里,我运足了道气,念道:“赤练炎炎,火帝法天,普照九环,烈焰潜潜,火称三昧,烧邪化烟。急急如律令!”
念罢咒语,我只觉得小腹处传上一股滚烫的气流,将口鼻眼睛都烘的滚烫,好似有一股烈焰要
从中喷出来一般。
这三昧火要是修为不够,或者心存邪念,恐怕还没等用出来,自己就被这三昧火烧死了!
将意念锁在铜钱扇上,没一会儿就见眼前火光大放,铜钱扇上已经燃起了三昧火。
这三枚火和铜辫子的火符不同,只会烧到邪物,虽然铜钱扇是用红绳编织的,却并没有将其烧断,甚至上面连一点温度都没有传来。
不过我作为施术者,受到的反作用自然要大一些,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燥热,嗓子眼跟要冒烟了一样,连喝几口凉水,都解不了这股旺盛的心火。
铜辫子见三昧火已经燃起,脸上顿时现出了说不出的兴奋之色,从背包中抽出了乾坤法剑,又将一个小布包含在嘴里,嚼碎之后,取东方气一口,喷到乾坤法剑上。
一股酒气顿时从法剑上传来,我心说这种术法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这家伙又学了不少异术。
他用法剑在烧着的铜钱扇上扫了一下,三枚火顿时将整个乾坤法剑燃起,变成了一把火剑。
我心说这要是让灵宝道人看到铜辫子这么用他的乾坤法剑,非把他狠狠揍一顿不可,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嘛
。
当初师傅传我的震阳剑,轻易我都不敢拿出来用,这家伙倒好,把乾坤法剑当烧火棍用,真他娘的任性!
此时钱大员已经挣脱了身上的咒缚鸦,莎莎也是痛呼一声,嘴角吐出一抹鲜血。
钱月娥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然而钱大员此时早就因为被束缚住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刚一挣脱,便直接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