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长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铜叶子嘿嘿冷笑:“我收回之前的话,师兄,你还是很聪明的嘛,只不过运气太差了!”
他话音刚落,陆道长忽然眼睛瞪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十分难受的神色。
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倒退了两步,胸口上忽然隆起了一道细长的鼓包,还在不断的蠕动着,好像皮肤底下钻进了什么东西一样。
陆道长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脖子,抵抗着那条异物在他的喉咙处乱顶,另一只手伸向了我,眼中十分着急,好像在向我索要什么。
我心念一动,直接把匕首扔了过去。
然而铜叶子却抢先一步,将那匕首接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师兄真有眼光,这匕首可有年头了,要是交给九爷,应该能卖不少钱,我这里就谢过师兄了。”
陆道长的脸憋得通红,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不再动弹,怕是凶多吉少。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铜叶子:“卑鄙!”
“哼,卑鄙?哈哈哈哈……”铜叶子笑着摇摇摇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算了,我还是用这把刀剥了你,看看你到底长没长心肝吧!”
他说着
再次拿起了鬼脸法杖,猛的像地上一磕。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屋子里的那两个纸人迅速解体,从中顿时涌出无数蝎子和蟑螂,如同潮水一般向我和木小七涌了过来。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眼前一阵阵发晕,手脚酸软,差点直接吓晕过去。
好在孙进坟也不是吃素的,他猛地一拳捶在自己胸口上,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喷在了文王鼓上。
随后用竹节鞭使劲的敲起了文王鼓,每敲一下,我的心头就跟着震一下,地上的虫潮就向后退几分。
孙进坟面色凝重的走到我的身边,一边敲鼓一边陈声对我道:“降头虽然难解,不过只要降头师死了,他所下的所有降头都会无效,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心中一惊:“你的意思是?”
“抓紧时间找到那个降头师,这里有我们顶着!”
孙进坟说完,转头又对李老三道:“我已经把降头解了,你在这里跟我一起对付这些邪物,让他们先出去!”
李老三脸上现出不甘的神色,愤愤不平的走到孙进坟的身边。
忽然,他眼神狡猾的瞟了我们一眼,猛的冲出了门口。
然而刚越出门外,他的身子就像过电了一
样,直接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起来,嘴里也冒出了白沫。
孙进坟的脸上却并没有惊讶的神色,嘴角流出一道鲜血:“还不快走?”
我一边心中感叹,这个孙进坟真是比干传销的还要杀熟啊,专可自己亲戚坑!
不过这李老三也是自找的,像这种见利忘义,只顾自己的人,什么报应都不为过。
饶是如此,孙进坟脸上依然有些过意不去:“赶紧……去找……那个降头师,他毕竟……是我的表亲。”
此时他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显然在文王鼓上加持的法力过重,导致他的心脉受到了震荡,连自己都受不了了。
“不用找了,这个降头师一定就在这附近,光凭他自己,做不到这种程度。”我向周围扫视一圈,对木小七道:“你能感应到吗?”
木小七摇了摇头:“不可能。这里如果真的有其他人,我一定能察觉到他的生气。”
铜叶子面沉似水的看着我,冷声道:“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都是个废人了,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吗?”
“哼,别叫我师兄,我可没你这么丢人的师弟。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天赋,绝不会干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
铜叶子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摊了摊手:“我是在为你感到惋惜啊!不到40岁,就掌握了赶尸匠的金符控尸之术,还把三山扎纸秘术修炼到了身通之境界,虽然长得丑了点,又是个变态,不过精通两门奇术之人,怎么也称得上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了!只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仅是误入歧途,为人也是如此的蝇营狗苟,专喜欢做些背后伤人的勾当,从你这个气度上看,日后也是难成大器!”
这番话似乎说到了铜叶子的痛点上,他脸色变得苍白,却还是隐忍克制道:“师兄是在开玩笑吧?难道术法也要像拳脚刀枪一样,都要摆在明面上吗?真是笑话!”
“是你活得太狭隘了!术者就一定要躲在暗处,趁人不备暗中下手吗?那和鸡鸣狗盗之辈有何区别?”
“说的好听!哼,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幼稚的想法左右吗?”
“幼稚?这就器量!”
木小七拉了我胳膊一下,似乎让我不要再跟他磨嘴皮子。
我却没有理她,只是暗中勾了一下她的小指,示意她我自有分寸。
眼角又撇了一下陆道长,心说这家伙怎么
还没好?
脑子里疯狂运转,迅速在心中打好草稿,接着对他道:“而我身边的人就不同了。陆道长,请得了北方黑杀神,一笔画五符,那是什么道行?谁不知道紫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