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不好,急忙喊道:“快躲开!”
与此同时,纸人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从里面顿时涌出无数蜈蚣,落到孙进坟的身上爬来爬去。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堪堪躲开纸人的挥击,分神向孙进坟的方向看去。
只见孙进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几条蜈蚣在他的脸上爬来爬去,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陆道长用符火驱赶着地上的蜈蚣,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显然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心思电转,有点明白了封邪入纸术是怎么回事。
急忙从兜里掏出雄黄粉,扔给陆道长:“别碰孙进坟!”
陆道长用雄黄粉对付那些爬来爬去的蜈蚣,效果比符火显著多了。
“真的不管他吗?”木小七在闪躲之时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不能管,孙进坟现在有黄员外附体,百邪不侵,只要不惊动他,让他泄了这口气,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这边话音刚落,外面的鼓声忽然急促起来。
而与此同时,地上爬动的蜈蚣忽然变得无比急躁,在地上迅速的爬来爬去,就连雄黄粉都有些治不住它们了。
那两个纸人
的动作也变得比之前迅速了许多,所谓一力降十会,这一下我和木小七顿时变得力不从心起来。
眼看着我们两个都要顶不住了,忽听身旁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谨请北方黑杀神,急来阵前护我身。随天入天,随山入山,随海入海,随涧入涧,随树入树,随水入水,随火入火,随金入金,随土入土,随铁入铁,随明,神明、鬼明、年明、月明、日明、时明、灯明、水明,开身随令,任我游行。急急如律令!”
陆道长念咒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甚至连地上爬行的蜈蚣,和正在向我们袭来的纸人,都凝滞住了身形,不敢动弹。
他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画符。最让人惊奇的是,他拿的符纸竟然是黑色的,笔尖处沾满了自己的中指血,在符纸上缓缓运笔,神色凝重,显得十分吃力。
要知道,使用黑符的多为借法术者,就好像九爷那样,或是从阴间鬼道处借来鬼气,增加符力。或是从邪神鬼仙处,借来阴邪法气。
听陆道长刚才所念的符咒,请的应该是黑杀神。
这可是一路了不得的邪神啊!可不是谁说能照
来就能照来的。
无论你有多高的道行,假如不是天天供奉,真心诚意,人家黑杀神鸟都不鸟你。
话说回来,无论你道行有多低,只要用对方法,每日诚心供奉,也是能招来黑杀神的,不过要付出多少代价,就得看个人的道行,以及借的是什么法了。
他刚念罢咒语,手上的黑符便腾的燃烧起来,而且燃烧的很迅速,转眼间便化作了一道黑烟,钻进了陆道长的鼻子之中。
与此同时,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椭圆黑色印记,乍一看好像是恶魔的指甲一样。
孙进坟的身子猛然打了个机灵,回身骇然的看着陆道长,急忙将身上的蜈蚣抖了下去。
而躲在角落的李老三,也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怪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陆道长此时嘴唇紫黑,眼冒青光,脸上的皱纹也淡了不少,整个人好像年轻了10岁。
他阴邪一笑,好像变了一个人,身上一阵黑光闪烁,下一秒便消失了踪影。
地上的蜈蚣再次激烈的爬了起来,面前的纸人也恢复了攻势。
这一下反而让我措手不及,肚子狠狠的挨了一下,只觉得小腹里一阵翻江
倒海,整个人顿时佝偻在地上,捂着肚子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木小七见状也顾不得闪躲,直接上来一脚将那纸人踹开。
这一脚踢得十分用力,竟然把纸人直接踹飞起来,砸到了另一个纸人身上。
我心说不好,这样做纸人体内的邪物就会冲出来,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泛滥成灾,我们最终还是着了铜叶子的道!
我叹了口气,心中十分懊恼,还有悔恨和不甘。
但正当我以为纸人的灵躯马上就要崩散,里面的写物也会一股脑的冲出来之时。
外面的鼓声忽然停了下来,纸人的动作也凝滞住了。
孙进坟看着门外,眼中露出侥幸中带着三分担忧的神色。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正看到陆道长伸手抓住了铜叶子的肩膀。
而铜叶子则好像浑身僵住了一样,根本不敢动弹。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额头落下,脸上充满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这么说,紫符天君是真的?”
陆道长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只是冷冷的道:“把法器放下,我饶你不死。”
铜叶子闻言勉强笑了笑:“前辈,你这样可不行啊,既然都已经借了法,就应该再做的绝
一些,所谓无毒不丈夫!”
“老陆,别听他说的,这样做就跟他们这些烂人一样了!”
“放心,我只是借了法,心神还没有受到影响。”陆道长用冷静的语气道。
我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陆道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