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杀人放火,一般人谁忍得住啊!
在无比煎熬的忍耐中,天终于亮了起来,鬼差裹挟着阴风,在放肆的怪笑中回地府复命去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有些憋屈。
不过现在很明显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铺子里多的是易燃的纸钱纸人之类的东西,要是火势真的起来了,那可就彻底完了。
好在铜辫子的左玄异术篇妙用无穷,只见他在天刚亮起来之时,就去前面铺子的柜台里拿了一个蜡烛,端了一盆净水过来。
随后将蜡烛放在净水中央,念动召土地咒:“谨请此间土地神,吞水伏火守地门。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摄!”
说罢踏罡步斗,掐住指诀,端起那盆净水。
水中的蜡烛骤然消散,水面上弥漫了一层幽蓝的水雾。
铜辫子猛然将水泼到墙角着火的地方,浓烈的水雾顿时蒸腾而起,整个屋子都看不见人了。
好在这股水雾来得快,散的也快,待雾气散尽,我定睛一看,墙角的火焰已经熄灭了。
铜辫子把手背在身后,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神色:“这灯水伏火法我还是第一次用
,没想到还挺管用。”
“管用就管用呗,干嘛自报术名?”
“咳咳……”铜辫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看你想问还不好意思问,我索性就大方点,主动告诉你吧。”
我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明明就是想自己显摆。
客厅里已经被祸害的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我在铜辫子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到院中。
木小七也走了过来,看见客厅被祸害成这样,更加怒不可遏了,扬言逮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群鬼差。
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有点憋屈,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毕竟当初把人家九幽大街那么一大片地方都烧了,现在只是砸了我一个客厅,烧了个墙角,这么一看,我这点损失还真就不算什么。
此时我们才有时间去看那个替我去死的分身是怎么回事,毕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辅助作用,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这个分身。
定睛一看,果然,地上已经四分裂的分身很明显是纸扎的,散落满地的鲜血也是猪血代替的。
纸人的胸口贴着一张残缺不全的灵符,里面插着一小块竹筒,打开一看,里面用朱砂写了一行小字,赫然便是
我的生辰八字。
“这是出自师傅的手笔,错不了。”我喃喃自语道。
“你师父教你这个术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此事。怪不得他们都叫你师傅是殷老鬼,还真是鬼精鬼精的!”
“不许这么说我师傅!”我对木小七瞪眼睛道。
“好啊!你敢凶我,行,你给我等着。”木小七说罢气呼呼的就往回走。
铜辫子在一旁捂嘴看笑话,我急忙追了上去:“起码帮我把客厅收拾了啊!”
啪!“别碰我!”
……
这之后我们总算过上了一段消停舒心的日子,预想当中九爷的报复迟迟没来,师傅那边也没什么消息。
然而干哥的事情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这家伙究竟去了哪里?让我欠他这么大的人情,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一走了之,这不是让我一辈子内心不安吗?
可是想打听干哥的消息实在是太难了,我曾经让铜辫子试过用左玄异术篇寻找他的下落,却连个大致的方位都没有找出来。
一晃儿半年多过去了,这段日子铜辫子的左玄异术篇和左玄灵感篇都有所精进,我却还是老样子,一点法术都用不出来。
虽然每天都和木小七黏在一起,可是她还是禁止我和她发生实际关系,还总是拿已经离婚了,现在还没复合,不能行周公之礼为借口。
实际上还是因为她的体质,怕把我给活活吸干。
这也提醒我让木小七真正还阳的事情应该提上日程了,只是上次柴骨青蛤也没说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做。问木小七呢,她也不肯说。
愁的我是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她却让我别着急,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我能不急吗?男人的好时候能有多久?再不办正经事儿我就老了!
最重要的是,木小七为了救我,浪费了一次能让自己还魂的机会,我要是就此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然而不光干哥找不到,柴骨青蛤的位置也摸不清楚,搞的我们还以为术法失灵了。
天气越来越冷,窗外雪花飞舞,积雪覆盖,这个月份在我们这里已经是滴水成冰了。
这半年以来有铜辫子在,白事儿倒也没少出,甚至赢得了不少老百姓的口碑,不夸张的说,我这铺子有一半钱都是铜辫子帮忙赚回来的。
当然,他挣得多,花的也不少,而且大多都
花在了吃上,我也跟着占了不少光,这段时间把镇子里的大馆子都快吃遍了,以至于木小七每天喝我三口精血,我都不觉得体虚,反而每天都精神十足。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
微信是莎莎发的,就是在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