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三分气,七分力,用道气控制着红绳的力道,才能做到既能牵制行尸,又不使红绳断裂。
然而我现在是既没体力,又没道气,完全是凭借着意志强撑着不倒下。
很快我就坚持不住了,只觉得头昏眼花,连气都喘不上来。
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动,只听啪的一声,手上的红绳崩断了!
与此同时,行尸失去了牵制,两手顿时扼住了我的脖子。
木小七惊呼一声,我把眼睛一闭,心说看来今天斗尸失败,合该我被死人弄死。
想象中喉咙被攥紧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只觉得身上异常沉重。
抬眼一看,只见行尸正压在我的身上,沉的像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使尽全身力气将它推开,我抬头一看,天边已经亮了起来。
我长出口气,看来是命不该绝,天要是亮的晚一点,自己的脖子早就被行尸给掐断了。
木小七也是连呼侥幸,让我赶紧把行尸搬到车上去,不要让它晒到阳光。
然而事实上此时的我连自己起身都费劲,更别提是搬动行尸。
我只好给陆道长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帮我扛行尸,顺便把我也扶车上去。
本来我们现在第
一个要去的地方应该是医院,可是车上放着一具行尸,到哪也说不清。
我只好强打精神,忍着浑身酸痛,开车奔向陆道长家。
我和陆道长先把行尸卸了下来,随后叫了一辆救护车,准备把铜辫子和邢芸先送到医院,我和陆道长则处理这具行尸。
此时邢芸也醒了过来,得知我们要送她去医院,死活不同意。
说她们修炼神打术的,最忌讳的地方就是医院。
只要给她准备一间不透光的暗室,三只大公鸡,和一段槐木,让她在里面待上几天就好了。
至于铜辫子,就必须要马上送医院了,我看他疼得连气都喘不匀,再这么下去非缺氧不可。
救护车接走了铜辫子,陆道长本来想让我跟他一起去。
我见铜辫子意识还很清醒,除了骨折之外也没什么大碍,就拒绝了陆道长的好意。
我这人就是有这个毛病,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把事情彻底做完,睡觉都睡不安稳,再累也没法好好休息。
先是把装有木小七的点睛笔放到桌台上,给她上了三炷香。
随后把邢芸扶到陆道长卧室里,将外面的窗户用黑布封严。
我开车去市场买了三只大公鸡回来,陆道长
则去附近的村子里,锯了一段大腿粗细的槐木。
给邢芸安排完毕之后,我和陆道长又把田雨萌的尸体运到了火葬场。
陆道长先是进去疏通了一下,随后便出来两个同样当扛尸员的中年人,帮着我们把田雨萌的尸体抬了进去。
这些扛尸员都知道陆道长会法术,对他的为人也比较敬重。
他们对好了说辞,把田雨萌的尸体丢失的事情遮了过去。
随后便和我一起用分魂针,摄魂符、红绳和收魂瓶将田雨萌的魂魄从行尸体内取了出来。
尽管还有些残魂没有取净,但是也足够令她投胎了,只不过下辈子魂体淡了一些,命薄一些,总比魂飞魄散的好。
只是不知道地府收不收这种“死因不明”的魂魄,只能好好做一场法事了。
可是现在我和陆道长这个状态,别说是做法事,恐怕连桃木剑都端不起来。
没办法,我们只好再次分头行动,由我回去找薛道长,让他好好给田雨萌做几天法事。
陆道长留在火葬场将田雨萌留下的尸身烧成骨灰,我则带上田雨萌的魂魄以及留在他家里的五十万现金,回到了铺子里。
我把钱放到柜子里锁好,这五十万收的时候虽然伤心
,不过真的到了自己手里,又有些莫名的激动。
大概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吧!突然想起曾寿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明知道这是跟师傅恩断义绝的遣散费,我还收的理所应当。看来人都是爱钱的,我也不例外。
我从柜台里拿出田雨萌的信封,从里面抽出钱数了数,一共是八百八十八。
柜里还有一个相同的信封,我打开一看,还是一叠钱,两千八百八十八,也不知道邢芸什么时候放在这的。
我把第一张信封放到柜台里,拿着第二张信封找到薛道长,让他帮忙超度田雨萌的亡魂。
超度亡魂之类的法事,薛道长一向很擅长,当即将收魂瓶留下,告诉我三天后带着骨灰过来就行了。
至于钱他是说什么都没要,我跟他撕巴了两下,反而惹得他不住咳嗽,脸色红的发胀。
前几天找薛道长调查老尸糖的时候,他就咳嗽不断,说是感冒了,可是这么一看,好像比感冒可严重多了。
我关切的问了他两句,他却连连摆手,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说他自己心里有数,让我赶紧回去养好身体,不要留下病根。
将收魂瓶留在薛道长铺子里后,我终于坚持不住
了,直接回到铺子,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