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我心里一惊:“那她是谁?”
邢芸喘了半天气,脸上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净身符,调了点符水给她喝,她这才好了一些。
“我才发现,那个不是萌萌。”邢芸半靠在墙上道。
“那……那刚才的是谁?”
邢芸又喝了口水,道:“好像是被寝室火灾牵连而死的女孩,还是刚建校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变成了厉鬼。”
我闻言也拍了下大腿:“对啊,早该想到的。这田雨萌是跳楼死的,怎么会变成火鬼呢?”
“唉,造孽,造孽,有损阴德啊!”铜辫子假装深邃的道。
邢芸摇了摇手:“不算损阴德,这只火鬼似乎还引出不少乱子,不然这四楼也不会空。你们诛灭它,也算积德行善。只是我刚才差点拖累你们……”
“那倒没什么……这田雨萌的魂魄明明是在这里,怎么不见了呢?”
“实在不行,用拘魂术吧。”铜辫子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
正在这时,一阵阵阴风从我们身边吹过,隐约中似乎有几句道谢的声音。
我捏住法决,拘住正在向我们道谢的一只半透明的阴魂,问它:
“为什么向我们道谢?”
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道:“火鬼挡住黄泉阴路,不让我们投胎。你们灭了她,我们终于能入地府了。”
“那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叫田雨萌的同学?”
“没有。”
铜辫子补充一句:“就是前两天跳楼死的那个。”
“她的魂魄早被拘走了。”
我闻言愣了一下:“被谁拘走了?”
“不知道。”
我放了那只阴魂,皱眉看着邢芸:“你中午采到的殃气,不是田雨萌的吗?”
“我以为是她的……”邢芸委屈的低下了头。
我叹了口气:“被人拘走了……咱们刚才被鬼气遮眼,应该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怎么感觉咱们又要摊上事儿啊!”铜辫子脸带笑意的道,这小子就是惟恐天下不乱。
我白了他一眼:“这田雨萌死的确实蹊跷,连魂魄都要拘走,比杀人灭口还要狠毒。”
“正所谓邪不压正啊!”铜辫子满脸跃跃欲试的神色道。
“喂!你想想清楚,我师父没在,冯叔没在,薛道长那边我可没那么大面子,真遇到什么事儿,咱们可没救兵!”
“我待在你铺子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历练嘛!”铜辫子指着我道:
“一句话,帮不帮忙?”
“放心,该给的钱不会少的。”邢芸在旁边补充道。
“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看着邢芸恳切的眼神,咬牙道:“行吧,不过我只能帮忙找回田雨萌的魂魄,其他的我想管也管不了。”
“我也只要把萌萌魂魄超渡了,以免她万劫不复。”
我点点头:“事已至此,只有用拘魂术了,看看能不能把她的魂魄再拘回来。”
从邢芸那里要来田雨萌的生辰八字,我便拿出黄纸,用点睛笔画了一道拘魂符。
用凉水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只留出一点缝隙,随后将拘魂符折成纸人形状,放在圈内,点燃三炷香,面向田雨萌跳楼的方向,叫了三声她的名字。
念动拘魂咒,周围顿时聚起一阵阴风,间或夹杂着嘈嘈杂杂的声音,好像有无数鬼影闪动。
我连续念了三次拘魂咒,拘魂符折成的纸人就是纹丝不动。
按理说就算魂魄被人封在了哪里,拘魂符也应该有点反应,能让我辨别出来魂魄究竟在何方。
可这一点反映都没有……
我刚想到这里,只见拘魂符猛然跳动起来,迅速燃成了一团火球。
紧接着从香烛上刮来一阵白灰,只听啪的
一声,放在旁边的水瓶顿时爆裂开来。
我心说这是有人借香烛与我斗法,当下也不含糊,伸手从铜辫子的包里拿出白酒,提起一口道气,混合着酒水便向香烛上喷了过去。
一道火柱顿时从香上腾起,隐隐的传来一声惊呼,应该是与我斗法的人被火柱烧到了。
我正要乘胜追击,香烛却已经被火柱烧尽,只好作罢。
心说这里没有法坛,再这么下去也只会吃亏,到时候就不是满身白灰那么简单了。
铜辫子见状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说早知道要斗法,就先开坛,把法器都拿出来。
谁敢跟灵宝宗的人斗法,真是活腻歪了!
我心说看来拘住田雨萌魂魄的家伙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然也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先发制人了。
邢芸拿出湿巾,给我擦身上的白灰。
扑鼻而来的处子幽香让我有些不自在,急忙接过湿巾说我自己来。
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他俩说了田雨萌魂魄的情况,八成是被拘在一个高人手里。
想解决这件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开坛做法,搞清楚这个人具体在哪,看看能不能把田雨萌的魂魄讨回来。
现在只能期望这个高人拘住
田雨萌的魂魄不是为了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