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指了指破庙里面的神像。
我抬头一看,发现那神像长相丑陋,身穿红袍,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阴笑,让人望之生厌。
师傅仔细一看,恍然大悟道:“难怪它们自称什么花字头,花门,原来供奉的是花柳魔!”
“是啊,我还在纳闷吕显通是向哪路邪神借法,其实早就该想到的。”
薛道长话音刚落,铜辫子便直接跳到了供桌上,作势欲推。
“你干什么?”陆道长急忙喝住他。
“推倒它啊,这种祸害也没必要留在世上了!”
“不可冒犯神灵!”陆道长拦住他道:“让我先将真灵送走,再毁不迟。”
师傅也在一旁劝道:“是啊,邪神也是神灵。你毁它金身,恐怕他会降罪于你啊!”
铜辫子虽然为人固执,喜欢逞强。
但是有师傅他们老一辈的劝阻,他也不好不听,只好莘莘的从香案上跳了下来。
陆道长随后开始做法送邪神回山,然而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们配合陆道长做法事,足足折腾到天亮,才把邪神送走。
这花柳魔不愧是邪神中的极品,临走的时候竟然还把破庙之外的纯阳之物带走了,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怪癖。
送走花柳魔的真
灵之后,师傅提议一把火烧了这破庙,落得干净。
所有人都表示赞成,毕竟在这光秃秃的荒郊野岭,就算是放火也波及不到别处。
师傅将身上带着竹篾和白纸作为引火物,将法坛的破布点着。
破庙内十分干燥,几乎瞬间火势便壮了起来。
我们赶紧跑了出去,以免被火势波及。
正要迎着朝阳回铺子,忽听身后铜辫子喝了一声:“谁?”
我回头一看:“哪有人啊?”
“刚才有个人影钻到庙里去了。”
“看错了吧!这么大的火,又没有消防队,谁能冲进去啊!”
我话音刚落,破庙的窗户砰的一声被踹开,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里面翻滚出来。
手上捧着花柳魔的牌位,身上甚至还带着黑烟,看了我们一眼,随后便迅速向远方跑去。
眼看着那人越跑却远,说实在的,我们现在就算是想追过去问个究竟,也是有心无力了。
“这人疯了吧!冒这么大危险抢个牌位干嘛?”
“我认识他!”林娜的声音却忽然从点睛笔上传来。
由于白天林娜无法现身,我只好将点睛笔的笔袋贴到耳朵上:“你说什么?”
“刚才从窗户里跳出来的人是徐辉,我认识他。”
“就
是那个副处长?”
“没错。”
我心中一凜,对啊,忘了还有那个副处长的事情。
师傅说被挑断妖筋的猫仙儿会去找他麻烦,我就一直也没注意这件事情。
心中觉得一个就在官场混迹的人,也就是和林光禄一样,有些人脉势力钱财而已。
可是看他刚刚那个架势,身上绝对有功夫,搞不好他也会点邪术。
不然的话怎么会拼死去抢出花柳魔的牌位?
我把我的猜想跟师傅一说,师傅也说凭借吕显通一人之力,绝对无法将纯阴之物养炼到如此强悍。
所以说徐辉也会和吕显通相同的术法,甚至是比他术法还要高,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他一直隐藏在暗处,副处长的头衔只是方便他行邪术的工具罢了。
师傅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
只是经此一事后,恐怕那个徐辉就会隐藏的更深,想揪出他可就难了。
师傅却说手有千钧之力,难举万里之石,我们能做的差不多都做了,剩下的就让天来收拾他们吧。
我们拖着颇被不堪的身子又一次翻山越岭,中途我给冯叔打了个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到了镇子外面的公路上。
此时冯叔已经把
车开到了路边,正靠在车窗上抽烟。
冯叔见我们虽然疲惫不堪,好在人员齐全,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嘴上连称万幸。
给我们散了一遍烟后,便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虽然和他们一样也是身心俱疲,但冯叔问话不能不答,就简单的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当然,木小七那段毕竟属于禁忌,师傅也曾经对我说过,不要在外人面前随便提起冥婚的事情。
我就只说自己的忽然来了灵感,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知道我什么情况的,大致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回到了铺子后,薛道长依然住在客房,陆道长和铜辫子就只能去铺子附近的旅店住了。
好在二人在生活方面都是比较随和的性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便让冯叔送他们去了旅店。
说是附近的旅店,事实上哪家旅店会开在丧葬用品店附近?
冯叔足足把车开出两条街才找到相对较近的旅店,和二人互相留了电话。
约定先好好休息,晚上再出去吃饭,吃完饭后还有一场法事要做。
我将师傅扶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