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脚底下像踩了棉花一样,踉跄着来到了床边。
又是那股令人欲罢不能的馨香,我把脸缓缓地凑了过去。
她的眼中却露出几分馋意,急不可待的吻了上来。
“你的阳气好浓,我好喜欢……”
我一听这话,更加把持不住。
正当我感觉渐入佳境,想顺水推舟来他个满屋春色的时候。
突然,喉咙处又传来那阵讨厌的奇痒,与此同时,鬼阴线紧紧地缠住了我的喉咙。
“我靠!搞什么?”
她边骂边抓住我的衣领,皱着眉头,像个欲求不满的深闺怨妇,喝道:“张嘴!”
我急忙张开嘴,她往我嘴里看了看,随后竟然将小手直接塞到了我的嘴里。
一直伸到我喉咙处,好像抓到了什么,随后猛地往出一拽。
我只觉得嗓
子眼痛了一下,一条满是绒毛的黑线顿时被拽了出来。
鬼妻把我按到地上,手掌猛地一顶我的小腹。
我只觉得一股阴冷的寒气顿时从小腹升了上来,直到嗓子眼,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吐可就停不下来了,鬼妻把垃圾桶递过来,拍着我的后背,哇哇的竟然吐了半桶,全都是黑糊糊的粘液。
我体内的鬼阴线也被她彻底的拽了出来,提在手里。
我抬头一看,只见鬼阴线的根部长满了带着倒刺的须子,好像树根一样,而且还在不停地卷曲蠕动。
我一想起这玩意曾在我的五脏六腑内扎根,不禁又是一阵反胃。
但没一会它就渐渐的枯萎断裂,逐渐化成了飞灰。
“多亏你喝了烛幽酒,不然的话,这下非把你肠子拽出来不可。”
鬼妻咯咯娇笑,俏皮的冲我
眨眨眼睛,哪还有刚才那娇羞无限的样子。
难道她刚刚的不好意思都是装出来的?呵,女人!
不过她这么笑起来倒也怪好看的,不如说这种类型更加吸引我。
“夫君,天快亮了,咱们还是赶紧办正经事吧。”
她说着直接把我拽到了床边,我装傻道:“办什么正经事?”
“你用十年阳寿压制了我的凶煞之气,我当然要报答你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柔软温润的舌头在我脖子上舔了一下:“不过夫君阳血的味道,还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呢!”
我本来还被挑逗的有点春心荡漾,一听这话,后背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胳膊上顿时起了曾鸡皮疙瘩。
这可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要命的鬼阴线刚被拽出来,转眼就换了个更要命的。
我能有多少阳血够这个女人欲罢
不能的啊!
“你先等等,我有点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啊,一会你就舒服了!”
她说着竟然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猛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绝望的抱住自己,嘴里喊着不要。
然而当她撕开我胸口的衣服时,一道黄光顿时射了出来。
她痛叫一声,滚落床下,胸口顿时出现了一块焦糊。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薛道长赠的阴阳玉佩露了出来。
鬼妻捂着焦糊的胸口,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
我急忙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
“卜封,你给我记着!”她双眼猩红,眼角淌下一道黑血:“最好不要求我,求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她话音刚落,外面鸡叫三声,天亮了。
我眼前恍惚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看床下。
哪有什么鬼妻,只剩下一个纸人。
我仔细一看,纸人的胸口上赫然有一块焦黑的痕迹。
我愣怔了一会,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是福是祸。
忽然想起师傅交待的要带新媳妇去奉茶,便将纸人捡了起来,去找师傅。
师傅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削一块木牌。
他看了看纸人,说不必奉茶了,阴尸的魂魄已经走了。
我将昨晚的事情跟师傅一说,师傅脸上顿时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说能保住命就是好事,更何况还保住了童子之身。
只要元阳不失,学习扎纸术就会事半功倍。
只是得罪了鬼妻,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说罢,将木牌递给我,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块牌位。
“有机会的话,问出她的名字,刻在牌位上早晚供奉。”
师傅擦了擦手:“快去沐浴更衣,从今天开始正式教你三山扎纸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