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问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傅叹了口气,说这是他能想到的解开我身上鬼阴线的唯一方法了。
昨天晚上我身上的鬼阴线受术人控制发作,本来必死无疑。
但在阴尸的影响下,已经发作的鬼阴线竟然暂时被遏制住了。
所以师傅认为,阴尸一定可以克制鬼阴线。
还说在我给阴尸过了阳血,又惹阴尸落泪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跟她结下了孽缘。
就算我不与它结阴亲,也会落个冤鬼缠身的下场,到时候死的更惨。
更何况鬼阴线不除,我死的更快,恐怕连今晚都过不去。
而更加可怕的是,我死后受鬼阴线的影响,魂魄必然化作恶鬼,受五鬼术人的操控。
之后的事情师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用头发丝都能想到,术人必然利用我的鬼魂加害师傅。
搞不好师傅、冯叔就连薛道长他们,都会因为受到我的牵连而死
。
想到这里,我咬咬牙,为了不连累到师傅他们,结冥婚就结冥婚。
师傅见我同意了,这才松了口气。
告诉我一定要有思想准备,结了阴亲之后不禁会被阴尸的魂魄缠上,而且这辈子都不能再娶妻生子。
我对师傅说,保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虽然今天给我进补了不少好东西,但还是无法抵御凶魂的煞气,尤其在洞房花烛的时候,容易暴毙而死。
所以才要让凶魂附在纸人身上,以纸为媒,来减轻煞气对我的影响。
他和冯叔便走了出去,留我一个人在新房里。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靠在床边的纸人,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我躺了一会,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
毕竟折腾了两天一宿,酒劲也开始往上涌。
即便我再不敢睡觉,生理上也扛不住了。
饶是如此,我也没敢关灯,就那么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我忽
然感觉脖子有点痒,就像有人在我脖子上吹气一样。
初始我还没觉得什么,后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猛地惊醒过来。
屋里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只有跳动的烛火带来微弱的光亮。
我偏头一看,只见那纸人不知何时竟然躺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把纸人踹到了地上。
这一下可把我惊出一身冷汗,人也彻底精神过来。
我想起师傅说的话,知道鬼妻已经来了,心里顿时砰砰的跳了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哼!”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冷哼,屋里顿时刮起一阵嗖嗖的阴风。这鬼妻好像不高兴了?
我往床底下一看,心说坏了!我把人家踹的头上脚下,脑袋都磕在了地上。
这换了谁能不生气啊!想到这我急忙把纸人扶了起来,给它端端正正的放到床边,各种赔不是。
阴风逐渐停了下来,从纸
人里飘出阴森的声音:“夫君,怎么还不过来啊?”
纸糊的脸上满是红色的胭脂,原本无神的双眼此时却像是带着一些怨毒的神色。
我长出口气,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纸人的脸也很恐怖,但好在之前见到过,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夫君,我好看吗?”
“好……好看!”
“你撒谎!”纸人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起来。
我吓得接连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夫君,你别怕,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气的是那个老家伙,怎么把我画的这么丑!”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师傅。
纸人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指了指桌子。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小酒杯!
酒杯虽小,却十分精美,一看就不是凡物,里面是淡黄色的酒液。
我将酒端起来闻了闻,一股异香扑鼻,还没等喝到
嘴里,就让人有些醉了。
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有些恍惚,纸人伸出手来,白嫩的手指,红色的指甲,竟然变得跟活人无异。
她将另一只酒杯端了起来,与我交杯,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喉咙流淌下去,化作一股暖意到了小腹,转而又流窜到四肢百骸。
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爽,好像连力气都长了几分。
抬眼一看,面前坐着的哪还是什么纸人?
只见她一身大红的嫁衣,双眼含羞,面泛桃花,比昨夜初见时更加美艳动人。
窗户忽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间或还夹杂着嘿嘿坏笑的声音。
“别介意,是我的一些亲朋好友,来贺喜的。”
她说罢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咬了咬殷红的嘴唇:“夫君,你还等什么啊?”
眼前一个古典中还带着些娇媚的女人,在床榻之上玉体横陈,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这种感觉简直是要人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