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这是要直接撤退了?”吕范听到吕蒙下达撤军命令后,满脸狐疑地问。
吕蒙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本将只是想借此机会把敌人引出城来。”
吕范思考片刻后,又问:“引蛇出洞?不知该怎么做?”
“等我军到达增城时,本将自然会有具体的安排。子衡只需按照本将的计划行事就好。”吕蒙淡淡回道。
“一切听从将军的调遣!”吕范恭敬地回应。
数日后,吴军顺利抵达增城,而博罗的守兵也全部撤回增城。
吕蒙下令全军在城内休整一天,目的就是给士武派去的斥候足够的时间赶到增城附近。
与此同时,他还交代几名使者前往文聘那里,传达自己愿意接受文聘提出的条件,并表示将退出交州,希望文聘能遵守承诺,放回歩骘。
夜幕降临,大地一片漆黑,只有繁星点点闪烁在空中。
东吴的使者们趁着夜色出城,但他们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一双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这些人是士武的斥候,他们分成两队行动。
其中一队悄悄跟随使者团,准备随时发动截杀,而另一队则留在原地,继续监视吴军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清晨,吕蒙率领的军队也浩浩荡荡地出城,向东撤离。
这样一来,增城和博罗两座城池都彻底变成了空城,没有任何守卫。
行军一日,当夜深人静时,吕蒙叫来了吕范。
他压低声音说:“子衡,时机已到,我们该分兵行动了。你带领七千兵马,分批悄然进入北侧山林之中,然后迂回到番禺附近埋伏起来。如果士武胆敢分兵去接管增城和博罗,你立刻派人传递消息给我,然后趁机攻打番禺,本将军会迅速率领大军回援。”
吕范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即使我们撤军,士武应该清楚汉军仍然对他们虎视眈眈,他们真的还敢轻易分兵出去吗?”
吕蒙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回答道:“这取决于我的计策是否能够成功。如果士武没有分兵,那么你就在山中等待命令。反正增城和博罗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只是需要改变一下等待主公决策的地点而已。”
吕范明白了吕蒙的意图,抱拳行礼,表示愿意遵命行事。
他转身离去,开始安排士兵们按照计划行动。
“记住从前部调出,动静要小,咱们后军可有士武的尾巴在。”
“末将明白。”
吕蒙看着吕范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自己的计策能够奏效。
另一边,吕蒙的使者团在休憩时被士武的斥候所突袭,一场战斗之后,使者团被生擒了数人,押回番禺城中。
士武听说吴军撤出了增城以及博罗,不由大吃一惊,心中琢磨吴军这是何意?又听手下押回了东吴的使者,或许是一个突破口,急忙前去地牢之中问话。
“说吧,吕蒙交给你们什么任务?”士武沉声问道。
几个使者对其怒目而视,却没有一个开口。
士武气笑道:“呵,嘴巴倒是挺严。”
他回头看向手下,问道:“可曾将他们搜身?”
手下恭敬回道:“回禀将军,全都搜过了,无可疑物品。”
士武嗤笑点头道:“好,好得很,那本将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本将的刑具硬。”
“来人,将他们分开关入刑房,上刑!”士武厉声下令。
很快,便有几名士兵将他们分别带走,关进了地牢。
不久后,地牢中就传来了阵阵凄惨的叫声,声音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
士武则悠闲地坐在大厅里,一边品尝着手中的茶水,一边聆听着地牢中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中的叫声逐渐减弱,频率也慢慢变低,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士武的手下们经验丰富,知道何时该停下来休息片刻,以免把人折磨死。
又过了一段时间,地牢的门被打开,一名手下走出来向士武禀报情况。
士武轻轻瞥了他一眼,问道:“终于肯开口了吗?”
手下恭敬地回答:“是的,将军。”
士武满意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慢慢地走向地牢。
刚一进门,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士武定睛一看,只见眼前是一个浑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的人。
他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嘴角还挂着几缕浓稠的白色液体,顺着微微张开的嘴唇缓缓滴落。
“告诉本将,吕蒙交给你们什么任务?说出来,本将饶你不死。”士武冷漠地看了这个狼狈不堪的血人一眼,语气平淡。
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对方,而是随意地将目光投向一旁,抬起手在鼻尖来回扇动,试图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使者的呼吸微弱,声音低沉无力,带着一丝绝望和恐惧:“派……派我们去给汉军传个口信。”
“什么口信?”士武追问。
“说……说愿意答应文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