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思考片刻后回答道:“也好,那末将现在就带领众人下去重新修建营地。”
吕蒙点头:“那就麻烦子衡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名士兵前来报告给吕蒙:“将军,经过今夜一战,我军牺牲了将近一万名兄弟,目前总兵力已经不到两万人。”
听到这个消息,吕蒙心中一沉,这个结果比他预料的更为严重。
尽管内心沉重,但他还是强装出镇定,挥手让士兵离开,说:“本将已经了解,下去吧。”士兵应命退出。
吕蒙当晚立即写了两封信,一封信寄给孙权,详细报告前方战线的失败情况,表示可能无法攻克番禺,并向孙权请求罪责。
毕竟他们中了敌人的诡计,作为主将,他应该对此负责。
另一封信则被送到四会交给文聘,信中说明如果放回歩骘,他愿意放弃对番禺的攻击。
这两封信发出后,吕蒙脱下战甲,似乎全身失去了力量,无力地躺在床上,陷入了昏睡之中。
另一边,文聘连夜撤往四会,并于三日后回到四会城中。
在与吴军一战中,交州兵损失严重,两万兵力缩水了四千余人。
而荆州精兵则损失了两千左右,但战果颇丰,再加上生擒了歩骘,足以与东吴谈一笔交易。
在文聘回到四会后不久,东吴的使者随后赶到,文聘得到通报之后,下令让其进城来。
使者见到文聘之后,恭敬地将吕蒙的书信呈递给他,说道:“在下奉吕将军之命,来与将军讨个说法。”
“讨个说法?”文聘眉毛一抬,轻笑道:“应当是求个后路才是。”
他拿到吕蒙的书信,解封展开一看,果然是为了歩骘而来。
文聘轻蔑地笑了笑,卷起书信,放到一旁,说道:“书信我便留下了,先生请回吧。”
使者愣了愣,疑惑行礼道:“将军若不准备回信,不妨与在下说个口信,在下也好回去回复吕将军。”
“口信?也罢,你便回去回复吕蒙,这条件,文某不同意。”
“敢问将军,为何不同意?”使者抿了抿嘴,疑惑问道。
“先生莫不是明知故问?”文聘一脸疑惑地反问道。
“在下愚钝,实不知将军是何想法,还望将军明示。”
文聘嗤笑一声,说道:“好,那本将便直说了,这番禺,吴军不可能攻下,又怎么能作为交换条件呢?可笑至极。”
“汉军还欲阻挠吴军攻城?”
“不,本将不准备再出击了。”
“那我吴国尚有大军三万,如何攻不下区区番禺?”使者义愤填膺道。
“三万?吕蒙上哪习得招魂之术不成?还是以为本将不知你吴军底细?”文聘摇头笑道。
使者咬咬牙,辩驳道:“便是不足三万,吴军也能攻下番禺,这点在下愿以性命起誓!”
文聘摆了摆手:“使者想来不通军事,不必多说,回去问问吕蒙,他能攻下番禺吗?他敢吗?”
使者感觉受到了文聘的轻视,却又无从辩驳,只能强压怒火道:“即便如此,在下也不能就这么回去,还请将军体谅,提个条件,如何才肯释放歩骘将军?以便在下交差。”
文聘摩挲下巴,思虑片刻,回道:“这样吧,本将也不为难你,回去告诉吕蒙,大军退出交州,本将自会送归歩骘,丘大将军将至,让他自己掂量清楚。”
说罢,文聘起身离去,边走边喊道:“来人,送使者出城。”
“将军且慢!”使者还想再细谈争取,可文聘根本没有耐心再应付他。
几名侍从进屋向外伸手道:“先生请吧!”
言语虽然恭敬,却透露出威胁之意,若是使者不识趣,他们就准备强行将其架出去。
使者左右一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离开四会,使者又匆匆赶回番禺城下向吕蒙复命。
“文聘是这么说的?”听完使者的回复后,吕蒙沉声问道。
“回禀将军,属下不敢有半点欺瞒。”使者稍显紧张地说道,毕竟没有很好的完成任务,他也怕吕蒙发怒。
见吕蒙默而不语,使者便建议道:“将军,那文聘一口咬定我军攻不下番禺,又说可能再派兵干涉,不如将军先安心攻下番禺,让其看到我吴国威势,再与其谈判?”
吕蒙闻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将军?”使者轻声叫道。
“你先退下吧,此事与你无关。”吕蒙幽幽说道。
使者稍显尴尬,应声退下:“是。”
使者走后,吕蒙方才露出苦涩的神情,文聘的话刺中了他的软肋,他不敢继续进攻番禺这点,被文聘看穿了。
他又重新修书一封,将文聘释放歩骘的要求送往孙权处,请其定夺。
而后,他又传来了吕范,将此事告知。
“子衡,本将打算先退回增城,等待主公下一步命令,你意如何?”
“眼下继续强攻番禺着实有些得不偿失,末将同意将军的决定。”
“好,那便收拾兵马,随本将撤退吧。”
“末将领命!”
吕蒙与吕范出营帐后,马上各自到各路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