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到那鼻青脸肿的齐煜,她大概就猜到了一些,但没看到人,她心里不安。
慕婉禾连忙说:“你别急,他们马上过来。”
当看到顾浅浅的时候,齐煜整个人顿时吓得和筛子一样,整个人都往杨姨娘怀里缩,恨不得把自己隐身了。
呜呜呜,怎么又是这个女魔头。
他害怕!
慕婉禾刚说完,就见三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菜头看到顾浅浅,眸子顿时一亮:“大姐!?”
顾浅浅看着三人,菜头脸上挂了彩,不严重,一旁傅屿白一张脸上也是五颜六色的。
而中间的江夏……
他身上倒是没有伤,但是也和慕婉禾一样,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显然是刚刚换的,脸色冻得发白,被菜头和傅屿白扶着。
看到顾浅浅,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声音发抖:“大,大姐。”
顾浅浅眼底瞬间腾升起怒意,快步走过去,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江夏,摸了摸他的额头,询问了几句,又看了看菜头傅屿白的伤。
之后忍着火气,看向杨姨娘和齐煜。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傅迟看到自家弟弟被揍了之后,也是火气冲上脑门:“小白!是谁打的你,你告诉我,大哥给你打回去!”
杨姨娘本就心疼儿子,如今听到这两人兴师问罪的口吻,当即怒声道:“解释什么解释?你们家的几个小畜生,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们一个都别想好,都别想留在鸿鹄书院了!”
杨姨娘并不认识顾浅浅,也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是谁家的,她只知道她的儿子被这群小兔崽子打了。
她儿子可是齐家的宗子的唯一血脉,日后是要继承齐家的,这群人是活腻歪了,敢打她的儿子!
顾浅浅本就压着怒火,听到杨姨娘的话,眉眼愈发的冷厉,森寒的看向她:“小畜生骂谁?”
杨姨娘怒上心头,除了之前在齐老的府上儿子不知道得罪了谁被齐宗垣狠狠处罚了一顿,平日里那可是齐家的小祖宗,谁不得供着?
慕婉禾这个毒妇想要借机罚她的煜哥儿,做梦,有她这个亲娘在,谁都别想让他儿子受半点委屈!
听到顾浅浅的话,直接怒道:“当然是骂你们!”
顾浅浅眸色冷漠,一旁傅迟却是嘿的笑了,对一旁的菜头江夏傅屿白说:“听见了吗,小畜生骂你们呢。”
杨姨娘表情倏地一变,没想到这人是在给自己挖坑,拐着弯骂自己。
她气急,怒视慕婉禾:“夫人,你就是这么任由外人羞辱我们的吗?你就不怕老爷回来了,狠狠责罚你吗?”
木碗儿见杨姨娘对自己的态度,心头含怒:“杨姨娘,到底是谁先惹事的,这件事错在煜儿,你不教他是非对错,还如此包庇维护,你这样如何能教的好他?”
杨姨娘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分明就是这个慕婉禾嫉妒自己给老爷生了儿子,处处欺压他们母子。
慕婉禾被气的头疼,虽然一直知道杨姨娘娇蛮跋扈,但也没想到在外面,她竟然也如此不知礼数。
慕婉禾看向顾浅浅,让一旁的一个学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她并不是全程在场,所以也没办法说清楚前因后果。
顾寻三人,和齐煜一行人的话也难免有失偏颇,她就叫来了当时在场的学子。
这学子是府城苏家的,为人正直,也不会畏惧齐家而不敢说实话,刚刚和她说事情经过时也没有任何的偏袒。
那约莫十岁上下的少年上前一步,冲着顾浅浅等着行了一礼。
“今日下学,在莲花池前,齐煜拦下江夏,不知与他说了什么,之后齐煜动手将江夏推到了荷花池中,是齐夫人正好来接齐煜撞见了,跳下去把苏夏救上来的。”
顾浅浅闻言,眸色瞬间一片黑沉,原来江夏和慕婉禾那湿漉漉的头发,是这样来的。
“齐夫人将江夏救上来,让齐煜等人不许下学,就先带江夏来了静缘斋,顾寻和傅屿白听到消息,就和齐煜几人打了起来。”
说着,顿了顿,很是实事求是:“准确来说,是顾寻和傅屿白先动的手。”
傅迟站在一旁,听着那少年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还上前仔细询问了一下:“你说,是我弟弟先动手的?他先打人的?你是不是看错了,他不是挨打的?”
少年抬眸直视傅迟,很是肯定:“顾寻先动的手,傅屿白在他之后伸的手,的确是他们二人先动手的。”
那少爷其实有些挣扎,毕竟这事儿是齐煜他们做的过分,但顾寻二人先动手也是事实,他有些担心这傅屿白的哥哥会不会斥责他。
然后就见下一秒,傅迟转头,猛地一拍傅屿白的肩膀,哈哈大笑:“小白,干的漂亮,你终于给你哥我长脸了,你做的没错,面对这种人,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一次打架的傅屿白原本还是很紧张,听到自家大哥这话,心情忽然就平静了,有个傻哥哥,其实也挺好……
顾浅浅却没有傅迟那么好的心态,尤其是听说齐煜竟然把江夏推下荷花池,眸色愈发阴翳。
虽说她没见到那荷花池,但既然是荷花池,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