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却不知杜国瑞所说的
快乐,却是将来身登大宝,成为宜山的中兴之主。她微微一笑,又问:“公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杜国瑞一怔,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我没什么最爱之人。”
那宫女道:“如此说来,这第三问也不用了。”
杜国瑞道:“我盼得见公主之后,能回答姐姐第二、第三个问题。”
那宫女道:“请杜公子这边休息。宋大侠,你来到敝国,客从主便,婢子也要以这三个问题冒犯虎威,尚祈海涵,婢子这里先谢过了。”
但她连说几遍,竟然无人答应。
徐鲁达道:“我大哥已经走啦,姑娘莫怪。”
那宫女一惊:“宋大侠走了?”
徐鲁达道:“正是。”
宋玄听那罗曼公主命那宫女向众人逐一询问三个相同的问题,料想其中虽有深意,但显无加害众人之心,寻思这三个问题问到自己之时,该当如何回答?念及杨敬娥,胸口一痛,伤心欲绝。雅不愿在旁人之前泄露自己心情,当即转身出了石室。其时室门早开,他出去时脚步轻盈,旁人大都并未知觉。
那宫女道:“却不知宋大侠因何退去?是怪我们此举无礼么?”
徐鲁达道:“我大哥并不是小气之人,不会因此见怪。嗯,他定是酒瘾发作,到外面喝酒去了。”
那宫女笑道:“正是。素闻宋大侠豪饮,酒量,我们这里没有备酒,难留嘉宾,实在太过慢客,这位先生见到宋大侠之时,还请转告敝邦公主殿下的歉意。”
这宫女能说会道,言语得体,比之在外厢款客的那个怕羞宫女口齿伶俐百倍。徐鲁达道:“我见到大哥,跟他说便了。”
那宫女道:“先生尊姓大名?”
徐鲁达道:“我么
……我么……我道号徐鲁达。我是……出……出……那个……决不是来求亲的,不过陪着我三弟来而已。”
那宫女问:“先生平生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
徐鲁达轻叹一声,说道:“在一个黑暗的冰窖之中。”
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啊”
的一声低呼,跟着呛啷一声响,一只瓷杯掉到地下,打得粉碎。
那宫女又问:“先生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徐鲁达道:“唉!我……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均想此人是个大傻瓜,不知对方姓名,便倾心相爱。
那宫女道:“不知那位姑娘的姓名,那也不是奇事,当年孝子董永见到天上仙女下凡,并不知她的姓名底细,就爱上了她。徐鲁达先生,这位姑娘的容貌定然是美丽非凡了?”
徐鲁达道:“她容貌如何,这也是从来没看见过。”
霎时之间,石室中笑声雷动,都觉真是天下奇闻,也有人以为徐鲁达是故意说笑。
众人哄笑声中,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低低问:“你……你可是‘梦郎’么?”
徐鲁达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你可是‘梦姑’么?这可想死我了。”
不自由主的向前跨了几步,只闻到一阵馨香,一只温软柔滑的手掌已握住了他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悄声道:“梦郎,我便是找你不到,这才请父皇贴下榜文,邀你到来。”
徐鲁达更是惊讶,你……你便是……”
那少女:“咱们到里面说话去,梦郎,我日日夜夜,就盼有此时此刻……”
一面细声低语,一面握着他手,悄没声的穿过帷幕,踏着厚厚的地毯,走向内堂。
石室内众人兀自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