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完尿的他,系好皮带,突然他听到一声夜莺的啼鸣。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月亮,又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
晚上七点半,农村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农民都上床睡觉了,该上大戏了。
他刚准备迈步往回走,突然他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
不对!夜莺一般只有四月到五月的时候才会叫,可此时已经是八月份,这声啼叫太反常了。
他深吸一口气,放低自己的身体,快速的钻进一旁的排水沟中。
从排水沟中探出头仔细的观察外面的动向,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外面有人影在晃动,而自己的暗哨早就被拔除了。
他意识到自己这个事肯定是暴露了,看着这些人分组依次的潜入林场,他心中大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地方肯定是被哌出所给摸到了。
他把身体紧紧的贴附在勾壁上,脑子里思索着对策。
他本来很少来这里,就是怕万一这里出了事情从而连累到他,甚至连累到他的父亲。
但今天是结账的日子,他必须来,没想到就遇到了哌出所的人突袭。
上面开始严打的事情他是很清楚的,自己有一个在高位的父亲,往往第一时间就能了解政策的走向。
甚至在哌出所的内部他都有人,为什么这个人没有给自己透出一点点的口风,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很快警察冲进了林场,一阵呼喝声交杂着噼里啪啦的的声音后,那边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路易知道他逃跑的时机来了,他赶紧从沟中爬了出来,他必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他刚没跑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个声音:“谁!站住!”
一听这声音他顿时慌了,朝着山林跑去。
曹建军是最后一个从土丘后起来的,借着夜色他清楚的看到有个人影从排水沟里爬起来。
曹建军奋不顾身地紧追上去。
民警们听到所长的喊声,有几个人从林场里出来查看,就看见曹建军正在追逐一个人影。
“追!”
路易跑到了大山的入口,在他的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慌不择路钻进荆荆棘丛中,慌乱中他的腰间摸到一只六四式。
他猛然间向着曹建军开枪。
“呯!”
巨大的声响穿破了夜空,几个跟上来的民警心里一惊,他们这次只是来抓赌博而已,没必要上升到开枪的地步,从开会到正式行动压根就没有申请配枪这个环节,那这声枪响……
他们不敢想象,如果这声枪响是曹所开的,那他就面临着处分问题。
如果不是,那么问题就更严重了,想到此他们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曹建军听到声响,身体本能一闪,可已然来不及了,随即胸口感觉到一阵剧疼,身体瘫软了下去。
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有枪,抓个赌而已,就算被抓到顶多也就是判个几年,但是动用枪支,这个问题就大了。
如果对方不傻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人有不能被抓的理由。
在这一瞬间,路易赶紧逃之夭夭,消失在了黑暗丛林之中。
曹建军顿时咬牙切齿,手摸向受伤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银币来。
这是方源给他的硬币,也得亏这几枚硬币,救了他一命,那几枚硬币重叠在一起一颗铜弹头深深的嵌入到了硬币中。
“曹所!你怎么样!”
“快!必须抓住他,嫌犯手上有枪!”
顾不上胸口的伤痛,他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几个民警顺着那人逃跑的方向猛窜出去。
这时,林场外响起了警车的乌拉声,负责开车的小王已经带着一干民警开车赶到。
将那些赌徒控制好,留几个人看守后,其他人迅速上山支援。
路易从排水沟里爬出来,他没想到的是,身上的泥污和水渍给民警们指引了方向。
也幸亏他那把枪只有一发子弹,几个民警迅速的找到了他,曹建军奋不顾身一个虎扑上前,将他扑倒在地,随后一个擒拿手将路易的手嗑在石头上,枪支掉在了地上。
顺势将枪踢的老远,同时用自己的身体牢牢的将他控制了起来。
几个民警趁机将他的手折到了后背,银光一闪。
“咔!”手铐应声而落。
当把这个人反过来一看,所有人都懵了!
“是你!”
当晚,曹建军就被送到了镇医院,虽然那几枚银币挡住了子弹,但是子弹强大的力道,那么近的距离,还是让曹建军受了一些伤。
于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个睡衣就到了医院。
紧跟而来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还一个四岁大的孩子。
一顿哭哭唧唧的关心后,曹将军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几个人听。
于静抹着泪,提着一个保温桶,手上的筷子举在曹建军的嘴边惊愕的说道:“你是说方源给你的那几枚硬币救了你?”
老爷子疑惑的看着曹建军又看看于静说道:“怎么回事?这事你也知道?”
于静回过神来,赶紧将手上的筷子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