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看到,就会发现方源此时的身体已经盘坐了起来,头发无风自动。
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左右,方源被门外的虎子叫醒。
一觉醒来,他感觉浑身轻松,甚至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而梦中的那本书,他只需要心念一动他就能翻阅。
方源不明白,为啥那枚铜钱一直从小带着,前一世那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今天又是什么契机让它这样呢?
方源出门收了几个小伙子的蘑菇和山货,今天的鸡油菇比较多,看来明天可以卖的不错,刚好也有好几天,没给于静他们送鸡油菇了,今晚再做点蘸水,给他和吴镇长两人送去,他们帮了自己,这个人情得还。
给大伙分了钱,便往划柴坡上走去。
那边的工人估计现在都在等着自己过去发工钱,等着下班呢!
哌出所的所长办公室里,烟雾弥漫,几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跃跃欲试。
“怎么样。都汇报下工作吧!”
“所长,据我所调查一组这边没有什么异常。”
“所长!我二组这边已经查清楚了,我这边跟踪了刘队长,看到他经常深更半夜的往下河村去。”
小王拿出笔记本,上面写明了他这几天跟踪的情况。
原来在之前安排工作的时候,曹建军就将哌出所的那些民警全部分成了三人一个小组。
然后派自己的人分别跟踪这些小组,这一查还果然有情况。
曹建军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眼中充满了杀机,他没想到,他的公安体质内竟然也有害群之马。
这当初没来开会的刘队长就是其中的一个,当然他所管辖的那个小队肯定也不干净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空降到这里当了这个所长,那这个所长的位置非他刘能莫属,因为他和镇长路遥沾着关系呢。
曹建军是由上面委任下来的,这两年工作下来,已经摸透了这个镇上的底细,镇长路遥的势力已经在这里根深蒂固了。
他本身就是本土的官员,从一个小村长一步步爬上来的,能从一个村长爬到这个位置已经足见这个人的能力了。
这不光需要魄力跟需要胆识,当然也少不了机遇和运气。
他忘不了老爷子让他下来的目的,这个小池市别看屁大点的地方,但是官场已经乱到了骨子里。
作为老一辈跟随着开国领导人一起干过革命的人,他怎么能允许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在自己的故乡作威作福?于是就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调了回来,一个下放到了最底层,一个放到了市里。
他曹建军是带着艰巨的任务来的,当然他也不是孤身奋战,吴副镇长就是老爷子带过的兵。
这个小池市在短短几年内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官场利益链,他们就像田地里的那些杂草,割掉了,明年还会再长,只有从根部去除才能达到效果。
镇政府里的众多部门几乎都把持在路遥的手中,再往上数,县里和市里他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谓是盘根错节。
一个利字,让这些人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不得不说华夏文字的博大精深。
你看这个利字,右手拿着刀,左手抓着禾苗,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在这个镇上就更不要说了,他就是这个镇上的土皇帝,也许平民百姓感觉不到什么,但是你要办点事,做生意,或者想弄个编制什么的,那你就能见识到他路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今晚行动!撇开刘队长的人。”
曹建军立马拍板。
“所长,这样我们可能人手不够啊!”
“那就联系民兵!”
一条一条的命令下达,哌出所忙碌起来。
夜幕低垂,月上柳梢。
离镇上20多公里的下河村的一处林场内亮起了灯光,这是当年知青下乡时生活的地方,随着1978年遣返知青后,这个地方就被荒废了下来,现在亮着灯已经说明这里很不正常。
最近两年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这里总会有人影在周围晃动。
“所长,暗哨已经拔掉了!”
林场外的土丘后,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通知下去,包围起来。”曹建军悄声说道。
人影爬到土丘上,学起了夜莺的叫声。
“啾~啾啾!”一长两短,这是他们预先设定好的暗号。
没过多久,周围响起了癞蛤蟆的叫声。
“咕呱~”
“咕呱~”
“咕呱~”
“所长!已经全部就位!”
“包抄!”
黑暗之下,一个孤独身影冷冰冰的走出房间,来到一个草木比较茂密的地方,解开了裤腰带,一阵舒畅后,他打了一个颤。
他就是这个赌场的幕后最大的受益者,也是设赌局的幕后老板——路易,名字很洋气又很有意思,想必他父亲在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现在的生活。
两年前他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利,将这块地方据为己有,然后在这里设赌场,这两年来,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摇钱树,已经为他累积了几万块的收入。
这里可不是随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