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要么随咱家回东厂就审,将除夕夜之事一五一十交代个清楚。”
“我不会逃。”杨开突然道,眼底一派坦诚,仿佛真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浑不知自己在提着多么无理的要求,“我也不会随你回去。”
陆依山笑了,视线擦着他头顶投向叶观澜:“怎么办,咱家的耐心都用在了二公子身上,换个人,我真想现在就捏死他。”
叶观澜由衷感叹:“督主厚爱,观澜实在承受不起。”
他走到杨开面前问:“你冒死求见九千岁,是为了替死去的张御史传信,对也不对?”
杨开安静片刻,直挺挺地跪下去:“杨开罪行,百死难赎。但请督主为张大人满门沉冤,杨开愿以命相抵,偿还您的恩情。”
凭着月色,叶观澜看见他那双大而圆的眼睛里像是汪着一潭静渊,幽深但清澈见底。
前世,闯过镇都重围,将密信送给父亲的人正是杨开。叶观澜没有见到他,但不久后听城防营的人说,在刑部悬红过万的大盗三江鼠曾经出现在京畿附近,行迹败露后,因拒捕被京师统领下令乱箭射杀。
想来也是,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个本事能瞒过锦衣卫的耳目?
“你是?”
叶观澜敛袖,浅施一礼:“在下叶观澜,乃当今丞相叶循之子。”
这个名号显然打动了杨开,他稍作思忖,从怀里掏出一封沾着血污的皱巴巴的信,“大人临终前,曾嘱托我将此信交与叶丞相。此番他巡历徽州所得,皆书与其中,公子一看便知。”
陆依山起身,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