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倩影就怔了怔。
县令盯着应渊,逼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妻子自是没有,可此刻情形,没有也得说有。
应渊行礼道:“在下不敢欺瞒大人,我家中确有妻室。”
拿着绣球的男人质声问道:“唉,你都娶媳妇了,还来抢什么绣球?”
“我和朋友相约去淮州拜访同窗,途经淮阳,见天色已晚,就想寻间客栈住下。”应渊解释道。
“我们路过楼下时,见人多拥挤,便走得慢些,这才让令千金误以为我们是求娶她的倾慕者,引起这场误会。”
他郑重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您不要责怪我的朋友。”
质问他的男人冷哼一声。
县令见应渊谈吐得体,气度不凡,与桓钦身侧之人两相比较之下,很是欣赏。
他打量着应渊,“那家中可有妾室?”
桓钦暗道不好:这个县令不会真舍得让他女儿给应渊做妾吧?
应渊也想到了这一层,忙道:“在下独钟吾妻,绝不纳妾!”
县令打断道:“本官的女儿,岂能做小?”
他又道:“你既接了我女儿的绣球,必须娶她。你与夫人情深,我也不逼你休妻,就让我女儿受些委屈,做个平齐妻吧。”
语毕,他一摆手,一副妥协姿态。
桓钦急声:“不行!”
应渊拒绝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不可!”
县令怒视他们,最后的视线钉在应渊脸上,“怎么,难道本官的女儿,还配不上你?”
“在下绝对没有这么想。”应渊忙解释:“令爱千金贵体,又生得花容月貌,就是王公贵族也配得。只是……只是……”
他找不到理由,桓钦接声:“他不喜欢女子!”
众人闻言皆惊,齐齐看向桓钦。
应渊也是一惊,依旧面色不改。
手捧绣球的男人视线越过桓钦,惊愕道:“你你你你你你不会有病吧……”
桓钦转身挡在他身前,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
县令也刀了他一眼,眼神中似有冷剑射出,他立刻闭上嘴。
桓钦看着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回正身。
县令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桓钦回道:“此事事关令千金的终身大事,在下不敢欺瞒。”
桓钦的谎话张口就来,说得真诚无比,众人也看不出一点端倪。
县令仍旧不信,“方才你说他已经娶妻,现在你又说他不喜欢女子,前后之言自相矛盾,你让老夫如何信你们?”他逼近应渊,“你们又怎么证明?”
“我……朋友所言,句句属实。在下确已娶妻……”应渊回答道:“在下的妻子,是个……男子。”
他说得义正言辞,也不知为何,应和桓钦的谎话,他一点也不心虚。
县令面色不佳,道:“你如何证明?”
应渊愕然,这种事让他如何证明?总不能……他思考着如何应付,就听桓钦淡淡地说:“看来是瞒不住了……”
他话音方落,应渊就感觉有一只扣紧他的后颈,颈上力道突增,迫使他面向手的主人。
——不是桓钦还能是谁?
此时的桓钦也红了脸,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应渊怔怔地盯着他,他好像知道桓钦想要做什么了……
颈上力气激增,不给他半点反抗的机会,逼迫他靠近桓钦。
随后,他的唇触碰到一片柔软。
他顿时黑目骤缩,惊瞪双眼。
桓钦竟然……竟然……竟然亲了他!
时间霎然停止,四周骤静,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谁也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快。
应渊心想,大概是他的心跳得更猛烈一些吧?
他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膛。
明明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可他却感觉这个吻无比熟悉,好像曾经也有人这样吻过他?
那人是谁?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背影,他落寞地走着,走着,走着,走着……
他想要追上去看清那人的面容,可眼前已经有了一个人,他再也移不开眼,更追不上去。
一吻毕,桓钦松开了桎梏在他脖颈上的手。
桓钦面向县令,手顺势下滑,手指穿过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在县令面前举起十指紧扣的手,道:“县令大人,如你所见,我们不是朋友。”
县令闻言,面露嫌恶,他不愿再看,便自己转身。
屏风后的倩影垂头沮丧,屏风前端坐的妇人也用衣袖遮住自己眼。
阁中一时寂静。
桓钦心中大喜,这个法子虽然对他们的名声不好,但效果却很好。
如此一来,这个凡人县令也就不会把女儿嫁给应渊了。
“你们……太脏了,太脏了。”桓钦身边的男人指着他们。
桓钦袖中的另一只手握紧拳头。
“咔咔咔……”
桓钦冷冷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有胆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