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手镯!”
听到哭喊声,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是谁在哭啊?”
“李家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寡妇瘫坐在自家院子里,披头散发,衣服凌乱,脸上还挂着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手镯……我的手镯不见了!”
李寡妇见村民们围了过来,哭得更加伤心,“哪个天杀的,竟然偷到我一个寡妇头上来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询问。
今天早上,李寡妇和大儿子铁柱去地里干活,把家留给了年幼的小儿子。
等她傍晚收工回家,却发现原本放在床头木匣子里的一对银手镯不见了。
那对银手镯,是李寡妇的丈夫在世时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视若珍宝,平时都舍不得戴,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戴一下。
没想到,竟然会被人偷走。
“这是村里发生的第三起盗窃案了!”
“是啊,这贼人也太猖狂了!”
“哎呦呦,咱们村什么时候这么乱过,自从新村长上任……”
“放屁!你说什么?村长不也在着急找东西……”
“别吵别吵,扯远了啊……还是说贼人的事吧!”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这贼人,怎么就盯着他们村下手呢?
莫非有内贼?
刘长林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看到李寡妇哭得死去活来,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
就在村民们为接二连三的盗窃案愤怒困惑的时候,村北的陈阿婆家又出了事。
陈阿婆丈夫早死,唯一的女儿也嫁了人,不在村里。
她平日里靠着种地和针线活为生,日子不算富裕,但她那女儿有孝心,时不时从娘家捎些米粮和肉蔬过来。
这天晚上,陈阿婆早早地上了床。
夜半时分,她迷迷糊糊地听到院子里似乎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
陈阿婆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她一个人住还是个老婆子,根本不敢出去查看。
她躲在被窝里战战兢兢,直到天光大亮,才敢爬起来。
陈阿婆发现,院子一侧的厨房门被打开了,原本挂在房梁上的几块腊肉被人偷走,只剩下了吊着腊肉的几根麻绳随风轻晃。
“我的腊肉!”
陈阿婆傻了眼,女儿拿回来的猪肉,她吃不完,辛辛苦苦腌制成了腊肉,竟然被人偷走了。
那是她准备留到过年吃的。
陈阿婆丢了腊肉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扈丘村。
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这已经是第四起了……这贼人也太猖狂了吧!”
“是啊,现在连陈阿婆家那几块腊肉都偷,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偷的?”
“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村民们聚在一起讨论,义愤填膺,也担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家。
这贼人在村里引起了巨大恐慌。
刘长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团团转,接二连三的盗窃案,让他村长的颜面彻底扫地。
本来按照规矩,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应该立刻去县衙报官。
可一来,刘长林担心报官之后会惊动县太爷,县太爷怪罪下来,他这个村长也吃不了兜着走。
二来,他也知道,这些丢失的东西虽然对村民们十分重要,但真要论价值其实也不值几个钱,就算报了官,县衙那边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到时候,还可能是不了了之。
吩咐村里的巡逻队加强巡视,又安抚了焦躁慌乱的村民后,刘长林来找宋峥。
“哎,”刘长林叹了口气,将村里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峥,“王公子,你看这……这该怎么办啊?”
刘长林向宋峥求助。
宋峥和县衙的柴捕头关系匪浅,人也英气伟岸,或许他有什么办法。
宋峥沉思了片刻,才道:“村长,盗窃案不算难事,最简单的就是去县衙报案,柴捕头断案如神,定然可以将那贼人擒获。”
刘长林一脸为难。
“你大概不知道,县太爷那个人最怕麻烦了,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们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还不得把我这个村长给撤了啊?”
宋峥明白了刘长林的顾虑。
这几日,他也在思考这几起案件。
四起盗窃案,丢失的东西五花八门,从张屠户的传家宝杀猪刀,到宋老太珍藏多年的金锁,再到李寡妇的银手镯,现在又是陈阿婆的几块腊肉……
这些东西,价值有高有低。
但无一例外,都是失主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这几起案件,是否为同一人所为?
宋峥心中暗忖,“偷盗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钱财?”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事情反而好办。
这些贼人偷了东西,不可能将失物一直握在手里,他们总要想办法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