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钦差大人,没有巧取豪夺,在县衙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郝知县断然否认道。
“郝知县,口说无凭,能证明不?”
林哲较上真了。
还要证明?郝知县和陈员外闻听此言都有些吃惊,两人没想到林哲这么刁钻,竟然这么明目胆张的没事找事。
虽然没送钱给路过的钦差,但好酒好菜招呼,还不知足么?
郝知县心里着急,忙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员外一眼,那意思就是赶紧回话,你不理直气壮的回话,更容易招来他的无理怀疑。
陈员外白了郝知县一眼,说:“回钦差大人,小的在封丘县也是本份之人,从无任何的邪念,自然也不会什么巧取豪夺,小的真的是真金白银买的人家的宅子,钦差大人若是不信明日即可上街调查。”
陈员外基本按照郝知县眼神的吩咐回了林哲的话,虽有点王婆卖瓜的味道,但硬是没有什么明显破绽。
郝知县这会也做了强力说明。
“钦差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向严加管束百姓,陈员外不可能巧取豪夺。”
郝知县力挺陈员外,他俩等于是一唱一和,他们分工配合似乎在夹击林哲。
一旁的高艺似乎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插了一句嘴。
“大人,看陈员外这憨憨的样子,料想他不会干坏事。”
高艺这个时候替陈员外说话就太不应该了,难道他现在还不知林哲在找陈员外的茬吗?
这个高艺明显是出于自己的目的来讲这个话的,好色的他大概耐不住寂寞了,急于去逍遥快活了。
林哲有点鄙视高艺,居然为了这点龌龊事帮一个恶人来讲话,这太不应该了,再者陈员外明明是恶人相,哪有一点憨憨的相。
“高虞侯,看人不是这么看的,陈员外即便外表有点憨,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好人。”
即便高艺帮着陈员外讲话,林哲也并未打算放过陈员外。
高艺于是乎有点郁闷,他认为林哲太不给他面子,怎么说他高艺也是殿前司的虞侯,官虽不大但权力可不小。
帮一个小县城的员外说句公道话不行么?虽然你林哲是枢密副使是钦差,但你没凭没据总揪着一个小员外不放,你这又是何苦呢?
高艺此刻很想再帮陈员外说几句,可又担心林哲会迁怒于给他,他正犹豫要不要讲时,郝知县鼎力出声了。
“钦差大人,夜已深了,下官的建议是现在先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谈,下官明日一定把事问清。”
郝知县欲来一招缓兵之计,把本就没什么的事拖到明日再讲。
如果没有意外,林哲可能就同意了,偏林哲这会想起彪形大汉手拿大砍刀的情景。
大晚上了还拿着这么一把大砍刀出来,是想显摆还是想鱼肉乡民,这样的人必须摁倒。
“郝知县,休息你急啥,你管辖的封丘县这么乱,你怎好意思提休息?就在刚才,陈员外的霸道公子手握砍刀在街头寻衅滋事,还好对方心慈手软只给了他一箭,不然这厮定要倒在血泊中了。”
“郝知县,陈员外刚不就为这事闹着要你抓凶手吗?你怎么不敢下令抓?这不合情理嘛,有一点林某可以肯定,郝知县你其实早就知道陈员外的霸道公子不是个东西,你怕林某知道实情,所以现在不着急处理你是想等林某走后再来处理这事。”
林哲几句话彻底把这事说开了。
郝知县这才知道自己小觑了林哲,不过不打紧,因为林哲手里根本没有实质证据。
光凭嘴上说还拿不下他们,可是得改变一下策略了。
郝知县于是顺势而为积极响应了林哲所讲。
“钦差大人,可能真是这么一回事,陈公子年轻气盛是有那么点坏,下官以前就曾多次教训过陈公子,陈公子虽坏但其所犯其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下官不好做大的处理。”
郝知县还是有点老奸巨滑,他懂得迂回之术以退为进来应付,让林哲似乎不好再拿这事作文章了,不过林哲话还是要说的。
“郝知县,你好像和陈员外是亲戚关系,你又怎么可能教训那个陈公子,如果你真的教训过那个陈公子,那陈公子今晚可能没有机会挨这一箭,换句话讲就是你们平常的姑息养奸才导致陈公子今晚挨箭,这么说来,如果陈公子今晚挺不过去,那郝知县你的责任就大了去。”
亲戚关系?钦差怎么知道我与陈员外是亲戚?还责任大了去?
钦差怎就把这事的责件赖到我头上,这分明是不讲理嘛,郝知县有点生气了,但他仍不动声色。
“钦差大人,下官与陈员外是有点亲戚关系,不过下官与中书侍郎郭大人也有点亲戚关系,这又有什么了,下官这么多年不照样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下官上哪去说理。”
郝知县有点忿忿不平,不经意间说了他和中书侍郎郭亦镇是亲戚,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说的,他都有拿中书侍郎来作挡箭牌的企图。
林哲想起这个中书侍郎郭亦镇就窝火,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小县的知县也是他的亲戚在做,中书侍郎郭亦镇真做的绝,肥水不流外人田。
“郝知县,想不到你和中书侍郎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