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家没怎么着呢,他的那几家兄弟叔伯们,先受不住了。毕竟,他们可是拥有同一个老祖宗啊。
这话骂的脏的,听的他们自己,恨不得原地消失,或者原地去世。
谁家没有几个,即将要出嫁的大姑娘,或者将要娶妻的儿子、侄子。不赶紧平息下去,将来如何敢出门?谁还敢娶?谁还敢嫁?
再说了,一直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兄弟有心机,心也黑,但谁也没想到,会如此的黑?竟然能挑唆着大女儿,霸占人家隔房媳妇家的家产。
他娘的,咋想的?关键,被人家逮了个正着。听说,杨耀祖还在人家的棺材前跪着,忏悔呢。
自己这一门杨家的清誉,算是被这玩意一家,给彻底败光了。
尤其是杨耀祖的大娘、婶婶们,更是把杨耀祖一家,恨的牙痒痒。这玩意,若真得手了,自己也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
但是,一旦失手,你看,反噬来了吧。他们这一分支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人拉出来骂了。自家的姑娘和儿子,要咋办?以后要如何出门?
出门还不被别人的唾沫淹死?从心里直接恨上了杨耀祖一家。同时,对这一家,也升起了极强的防备心。
这玩意,连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阴,都害。而自己这些离他近的几房,岂不是更危险?即使就这样想想,心里都慎得慌。
果然,能吃皇粮的人,脑子就是不一样,心机更深,心更毒,手更黑。
几家子叫来族老,坐在一起商讨,必须立马解决这事儿。眼见着公路边,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人是越聚越多了。再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昨天砖瓦厂门口的事儿,他们可是听说了。最后还是政府出面,帮着解决的。就这样主意正的娘们,你他娘的还不怕死的,自己撞上去?咋想的?
谁给你的胆子?最后商讨的结果是,医药费,出!自行车费,也赔。并派人,去敲杨耀祖家的门。
老族长补充道,“若还是不开,直接给我把门砸开。大家都快急死了,这一家玩意,悄悄的窝在家里,不出来,打算抱窝下蛋啊?”
“三太太,若他们听了,不同意赔偿呢?”(太太:当地方言,爷爷的父亲。)
“不赔偿可以,族里所有人家凑钱赔,但是,他们这一家,直接除族!”
他娘的,若真有本事,你倒是悄无声息的弄到手啊。也算你牛逼,是你的本事。
可他娘的,大张旗鼓的,把人家当傻子,打上门,抢上门算怎么回事?真不知道这玩意是聪明过头?还是蠢过度了?
“行,那我知道怎么办了。自行车按多少的标准赔?”
“按最高赔吧,这些人家,可不好打发。他们这么闹腾,不就图了出气,赔偿不到位,这些人,肯定是不会走的。”
“按180算?还是200算?”
“按200算吧,赶紧打发了。他娘的,谁知道,临老了,还让祖宗在自己手里,蒙羞了。”
“那医药费呢?”
“你们谁去仔细的看过,这些伤员,伤的严重吗?”
“我们近不了他们的身,旁边人太多,伤员目前在拖拉机上躺着呢,看着有血,肯定是见血了。而且,我们还没过去呢,就被那几家的人逮住捶了一顿,我们到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陈家村的人,下手够黑的呀。哼,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栽了吧。医药费,不好评估,看人家打算要多少吧。”
“好,只能这样了……”
“晦气……”
“谁说不是呢?”
再说外面,马路直接被堵死了。陈家村的几个小伙子和拖拉机手,可是经过大场面的人。
挤在一边,还悄悄的帮着这些人,传授他们昨天的所见所闻。争取让他们都能得偿所愿。
这事儿闹的太大,乡政府的人很快,也知道了。离的近,就这点不好,有点风吹草动,他们想装死都不行。
正打算出面干预呢,一听,跟昨天的那事儿,还有点关系。这下,没人出面了,都说自己手里有活,忙不开,不去。
结果,嘴里说着自己有活要忙的人,屁股都没挪地方,凑在一起,嗑瓜子,吃瓜。
这是一瓜接一瓜啊,还瓜瓜不一样,但是,都同样精彩。有意思,终于有人出面整顿这些不要脸的赖皮货了?
虽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吃公家粮的,勉强算半个小官,听上去特别牛逼。
可实际上呢,跟这些村子里的宗族,或者小团体势力,对上的时候,他们没少吃亏,没少被欺负、被霸凌。恶人,还得恶人磨啊!
他们日常自称文明人,说话办事太顾忌脸面,在干架骂人方面,跟村里的老娘们没法比。差着一条银河呢。
今天,真开心!
没一会儿,消息传到了李副书记这,一听,这事跟昨天的那个泼妇有关。躲的比谁都快,比谁都远。
王书记因为昨天的事,影响太大,去县里述职了,还没回来。
所以,大家就放任自流了,爱咋地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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