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不通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唐雎答道。
“什么什么意思?”
唐雎指了指那人,道:
“就是这人为什么死了,还给整成了这般。”
“是谁做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做的?还是……当然,应该就是他了,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说帮我们吧,为什么要把脸划花……不对,他要是想帮我们,就不该把这人给杀了。”
“你看他都把人家手脚筋脉给完全挑断了,人还给打成了重伤,还把人杀了干啥?”
“嗯?”袁萱一愣,当即转头望向了唐雎。
唐雎尴尬一笑,继续道“你不会又要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吧。这很明显啊,你看那伤口有深有浅,是吧,而且招式也明显不同,特别是你看,左脚的筋络没断利索,而右手腕儿,都快给砍断了,这一看就是打斗的时候干的,是吧。不然的话,他那么样的一个高手,手底下怎么可能这么没准儿。我,我没说错吧。”
袁萱没有答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你看这是不是很奇怪。”随即,又听唐雎道“先断了这人的手脚筋脉,再将这人打成了重伤,而后要了这人的命,最后把这人脸给
划花了。你说这是干嘛啊,这个顺序是正常人会干的吗?”
袁萱还是没有答言,不过意外的是,一旁的林雨寒却忽然开了口,低声道“的确很怪,也很不正常。”说着又朝亭子里望了望。
而林雨寒话音刚落,便又听唐雎道:
“不对不对不对。”
“他要真想帮我们,直接到我们面前来,将事情说个明明白白,不就行了,这样不更直接了当是吧。”
“何必整出这么些东西来。是吧?”
“当然,还有那个聂云聂大侠,更是,想方设法将你们叫来,又将那群鬼面人叫来,难道不是想让你们相遇,给你们线索,查出当年的真相?可是,他自刎是个什么意思?”
“当然,自刎还好理解,他把全家都给杀了,这事儿就说不通了啊。”
“受了威胁?可是连命都不要,连家人都不要了,谁能威胁得了他。”
“愧疚?当然这就更不可能了,单看他的样子怎么着也才三十多岁啊,二十年前,甲戌血难的时候,他才十几岁吧,他也不可能说,参与了当年之事吧?”
这次袁萱和林雨寒都沉默了。
甚至连唐雎也纠结、沉思了许久,几次想开口,不过都生生咽
了回去。
最后是深吸了一口气,道:
“可是,若说聂大侠和那黑衣人不是帮你们的吧。这事儿也不对啊,聂大侠……哎呀!这个……我真是晕,先不说这个,先说说刚才那个黑衣人吧,他要不是帮你们,把这人杀了,什么意思?向我们示威?切断线索?这都说不通啊。而且……不对,这人绝对是要帮你们。”
一听这话,袁萱不由得又看了看唐雎“何以见得?”
而唐雎,亦是当即道:
“这,这也很明显啊。”
“你想想这鬼面人武功这么高,是吧,想废他武功多难……”
“当然,不说武功高低了,就从这尸体上看,那黑衣人若是能做到实力完全碾压的话,应该是先废武功,再挑断手脚筋脉,对不对?”
“这就说明,那黑衣人的武功与鬼面人在伯仲之间,当然,黑衣人的武功绝对比鬼面人高,但是不会高得太过离谱,至少没到完全碾压的地步。是吧?”
袁萱点了点头。
“看,这就对了。”又听唐雎道“既然这黑衣人对鬼面人不能做到实力完全碾压,那他若不是想帮你们,而是想向你们示威,或是别的什么,他进攻时应该去逼对方要害,
直接夺对方性命才对,是吧。两个实力相差不多的人,还是这般高手,本来胜负生死就是一招一式的事情。他绕了这么大一圈,自己得承受多大的风险啊。”
“你小子一天倒是有些小聪明。”但听袁萱道。
“嗯?”唐雎一愣“您这是夸我还是贬损我啊。”
“你说呢?”袁萱冷言道。
唐雎不禁嘿嘿一笑“那我就当夸了,哈哈。毕竟在道上混是吧,当然,小时候师父也教得比较多,是吧。当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雇了我,我当然要多替你们想想,但是最后还得你们决断……我反正,现在嘛,就想到了两种可能的情况。”
“两种?你说说。”但听袁萱道。
“一种嘛。就是这人就是当年策划一切的主谋。”但听唐雎道。
“这不可能。”唐雎话音刚落,便听袁萱回道。
唐雎不禁再次嘿嘿一笑,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还是从这尸体来说,要是主谋,那肯定是先毁容再封喉,是吧。”
“第二个呢?”又听袁萱道。
“这是个局。”唐雎答道。
“局?什么局?”
唐雎片刻思量,答道:
“嗯?借刀杀人。”
“现在这个局势,林公
子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江湖传言,林公子已经杀了林盟主,是吧。”
“那么按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