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中,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天空。
叶狂高坐主位,龙袍衮衮,双眸如电。
下方,董御和张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叶狂眉头紧皱,眼神如刀般扫向二人,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问你们,是否与杨得昌有所勾结?从实招来!”
这声音在大帐中回荡,仿若雷鸣,震得人心头发颤。
张启猛地抬起头,连忙道:“陛下,臣绝无此事啊!陛下明察!”
相比而言,董御则是满头大汗,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道:“陛下,臣,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与那逆臣勾结,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啊!”
叶狂静静地看着二人,心中就已经有数了。
沉默片刻,叶狂突然看向承恩,语气冰冷:“承恩,传朕旨意,让刘成玉带军去董家的车队,给朕仔细搜查。”
承恩赶忙应道:“老奴遵旨。”说完,便匆匆离去传达命令。
而董御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张启也注意到了董御的异样,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偷偷压低声音问道:“董兄,你不会真的跟杨得昌有勾结吧?你可不要害我啊!”
闻言,董御眼中满是犹豫和挣扎,嘴唇咬得泛白,才终于承认:“是,是有北方人匿名给我写了封信!”
张启一听,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心中满是绝望。
完了,勾结杨得昌的罪名若是坐实了,那就真的完了。
“陛下饶命,陛下,我是收到过杨得昌的信,可我并没有答应啊!”
董御此时也赶紧求饶了。
他再不坦白,要是信被搜出来,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叶狂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这笑容在董御和张启看来,就仿佛是催命符一般。
然而,出乎二人预料的是,叶狂并没有发怒惩罚他们,只是挥了挥手。
“将他们拖下去,严加看管。”
禁军领命,上前将董御和张启拽了下去。
此时,承恩却突然进来禀报:“陛下,太后驾到。”
闻言,叶狂微扬起眉毛:“让太后进来。”
苏梦娇缓缓走进大帐,她身着黑色凤袍,面容绝美如画,气质尊贵霸道,风华绝代。
她直接坐到叶狂身边,就道:“皇帝,哀家听说了,你已抓住那董家和张家的车队,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叶狂看着苏梦娇没把自己当外人,就扯了下嘴角。
然后,他语气温和,道:“太后,朕打算让两家的车队在大营旁边驻扎,暂时不动他们。”
苏梦娇听了,微微松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皇帝,如今局势不稳,鞑靼军动向不明,那些逃离的世家豪族本就对朝廷心存疑虑,若立刻对这些世家采取太严重的手段,恐怕会让他们彻底与朝廷分裂。”
叶狂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太后所言极是,朕会斟酌。”
闻言,苏梦娇点头道:“皇帝心思缜密,哀家自是信得过,只是在这等关键时刻,还是要以稳定为主。”
叶狂则看着苏梦娇,道:“太后放心,朕自有分寸。”
闻言,苏梦娇则起身,准备退下,她那华丽的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
“皇帝,既已如此,哀家便先行告退。”
苏梦娇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十足的威严。
闻言,叶狂微微点头:“太后慢走。”
就在这时,沈秋突然匆匆步入大帐,她身姿矫健,步伐轻盈却不失稳重。
一身禁军统领的服饰更衬得她气质清冷,宛如寒夜中的明月,绝代风华。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沈秋单膝跪地,神色凝重。
“整个长安城已在我军控制之下,收集那些豪族罪证之事也大有进展。”
闻言,叶狂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抬起头,道:“承恩。”
承恩赶忙上前,恭敬地弯腰:“陛下,老奴在。”
叶狂站起身,龙袍的衣角随风飘动,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传朕旨意,告知长安城周边关中的世家豪族,七日后派代表来长安城参加会议,朕将与他们商议大事,不来者,日后莫要后悔!”
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大帐中回响,其中充满霸道
承恩领命而去。
本已经要走的苏梦娇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转头看着叶狂,轻启朱唇。
“皇帝,你召集这些世家豪族的代表所为何事?”
“太后,此时说出来便不灵了,朕自有打算。”
苏梦娇见叶狂如此说,也不再追问,转身离开,这些国家大事,她虽关心,但也知道不该她管了。
然而,就在她走到帐口时,便又听到叶狂吩咐沈秋:“秋儿,准备马车,朕要去长安城里逛逛。”
闻言,苏梦娇脚步一顿,双眼一亮:“皇帝要去长安城?哀家也想去。”
闻言,叶狂看向苏梦娇,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太后若想去,便一同吧。”
营帐外,阳光明媚,微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