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去。
扈尔汉猛然又站住了,一摆手拦住后面的队伍,心中警兆突起,忖道:“不对,怎地没听见孟古哄这孩子?”
想到这他转身回来,轻轻叩了叩门道:“大贝勒,你在吗?”
屋里没有动静,孩子则哭的越来越历害,扈尔汉眉头一皱,一脚把门踢开,窜了进来。
这是个三间的屋子,一进来是个花厅,向西是小室,向东是暖阁,天值六月,已然暖了,故而人睡在西屋,扈尔汉窜进西屋,一条帘将这里分出里外,外屋五六个丫头,都被人点倒在地,帘子卷起,可以看见里屋的
炕上,只有皇太极自己在那里哭个不住,却不见努尔哈赤和孟古。
扈尔汉大惊失色,急向手下道:“快去把嬷嬷找来看护阿哥,再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找贝勒爷!找福晋!”
那些手下得令跑了出去,扈尔汉过来给那些丫头解穴却一个也解不开,他心头发急不管这些丫头,进了里屋,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他顺着香气寻去,就见一道粉线直指窗口,他眉头一皱回头看看皇太极,就见孩子的手背上扎着一根秀花针,难怪哭得这般历害。
扈尔汉心道:“是了,这一定是福晋被敌人掳去,她暗中藏了香粉做记,把针扎在孩子身上示警。”
想到这也不管皇太极推窗而出,嗅着香味找寻粉线,追了下去。
扈尔汉一直追出赫图阿拉城,当追到桥山之下时粉线断了,他心急的忖道:“这是那人发现了,还是粉没了?若是没了,我到那里去找啊!若是发现了只怕福晋就有麻烦了。”
他一边向前搜寻,一边心道:“以大贝勒的武功,加上福晋也不弱,什么人能把他们一起劫走啊?”
他可不知道努尔哈赤不在房中。
扈尔汉正往前走,就见前面闪出一座庙来,正是当年阿拜救努尔哈赤的那座小庙,现在被修缮一新,起名为‘桥山禅寺’每日里祭度桥山上爱新觉罗家的那些坟墓,有智上法王为主持,只是智上法十天内倒有九天半在赫图阿拉,这里只交给他的几个小徒弟来管。
扈尔汉毫无目地的向庙走去,庙门前两侧的大树被风吹的直响,就在这个时候,扈尔汉一眼看到庙门前台石下的隐蔽处有一个香粉罐,他猛然站住,心道:“这东西怎么会在庙前呢?是劫人的故意丢在这乱我眼目,还是福晋丢在这向我报信的?”
扈尔汉正捉摸着,就听庙门一响,他急一闪身纵上一颗大树,自背后将双锏抽了出来。
庙门打开,一人拉着马走了出来,一两个小和尚很殷勤的送着,那人拉着马下了台石,但却不骑,慢慢的向西而去,偶一回头,扈尔汉一眼认出来正是焦天魁。
扈尔汉心道:“十成是他。”
想到这慢慢下树,跟了上去。
此时天还没亮,他们借着月光而行,走了一会,焦天魁突然站住了,从马鞍旁抽出一口剑来,正是努尔哈赤的龙虎纹宝剑,他把马打开一些,也不回身道:“是谁在跟着我?出来!”
扈尔汉心道:“他武功怎地好了这许多?竟能查觉到我。”
无奈只得出来,向前几步,双锏垂在腕上,向焦天魁一拱手道:“焦先生,是我。”
焦天魁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道;“原来是长白少主,不知你跟着我做什么?”
扈尔汉脑海中急转了几转,忖道:“我不如诈他一诈!”
于是一笑道:“焦先生不知道我跟着你做什么吗?”
焦天魁
长笑一声道:“你倒历害,竟能这么快知道。”
扈尔汉再无怀疑向前一步怒吼道:“焦天魁!你好大胆!”
焦天魁走到马前,慢慢挑起障泥,露出熟睡的孟古道:“我点了她的睡穴,本来想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她离开,没想到你竟来了。好!我就先杀了你!”
话音没落,宝剑一翻射去,剑锋直指扈尔汉的胸口,扈尔汉来不及抓锏,双手向上一提,两只锏护在胸口,焦天魁的剑尖射出一道劲风,把两只锏冲得不住摇荡,扈尔汉脚下用力猛的向后退去,借着与剑拉开一些矩离的机会,抓起双锏向剑上打去。
焦天魁急速变招,身子冲到扈尔汉身前,剑向下斩,扈尔汉双剑急忙一叉想叉住剑身,没想焦天魁中途变招宝剑向上一立,直取扈尔汉胸口,此时扈尔汉双锏都在外门,眼见剑要插入胸中,扈尔汉急吼一声,人一纵而起,剑在他双腿中停下,剑尖离着扈尔汉的下腹仅有四寸左右的矩离,寒气直冲扈尔汉的腹腔。
扈尔汉空中旋身,双锏不停的向焦天魁头上打去,焦天魁赞道:“好!不愧是长白少主!”
挥剑向锏上挑去,把扈尔汉的进攻一一挑开。
扈尔汉笑道:“原来焦先生入了摩天岭杨吉砮的门下了。”
焦天魁笑道:“我还重新回到了锦衣卫,现在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了。”
他说着话突然向后一退,自怀中取出一支弩来一扣弩机连发七箭,随后一剑‘漫天青萍’向扈尔汉斩去。
扈尔汉连挡六箭一剑,第七只箭射到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向焦天魁道:“你好卑鄙!”
焦天魁冷笑一声向扈尔汉走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