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哈赤更是大口狂饮,把那好酒喝了无数,看的小二们张口结舌。
三人一顿从中午吃到下午,也不拘冷热,倒好服侍,努尔哈赤喝发了兴,把上衣解了,大刀横在桌上,站起来一足踏在椅上,边喝边唱,扈尔汉和孟古两个也没斯文,一个拿着筷子敲盅打碗的来合节拍,一个吃得饱了,看着二人胡闹乐的前仰后合,笑声传遍全楼,那楼上吃饭的对他们是嗤之以鼻,个个
结帐而去,躲瘟神一样的躲了,只有一个一身孝衣的中年人和一个干瘦老者躲在远远的地方,无事一般的犹自对酌不已。
三个人越喝越疯,就在此时四个道人走了上来,他们衣着普通,但不同于其他道人的是,每个人的道袍上各绣了一只鹤,分别为白、赤、灰、青四色。小二见了急忙殷勤的招呼,身上绣着灰鹤的是一个青年道人,他厌烦的看了努尔哈赤他们一眼皱眉道:“小二,你去告诉他们,若要吃酒就安稳些,否则就下楼去。”
小二心下为难,却又不能不过来说,他还没等过来这面孟古狠狠一拍桌子道:“小二,告诉那几个杂毛,若安静就滚回他们的耗子洞去。原来那青年道士说话声音不小,她已经听到了。
青年道士大怒,刚要发话,身上绣着白鹤的长须道人向他摆了摆手,这面努尔哈赤也收了歌声拦住孟古,回头向四道一笑道:“无礼了。小二,算帐!”
孟古大为不满道:“你怕他们什么?”
努尔哈赤低声道:“这几个道士神完气足,一看就有很好的武功底子,我们急着赶路,没必要找麻烦。”
孟古心下不服,可又不愿和努尔哈赤顶嘴,眼珠一转向小二道:“小二哥,那几位道爷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横?”
小二见孟古长的美艳绝伦,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感立生,回头偷看一眼那几个道士,见他们只顾吃酒,并没有再理会这面便轻声道:“他们是蓬莱派的道爷,我们这里是蓬莱派的属地,谁敢得罪他们啊。”
扈尔汉点点头道:“是了,这蓬莱派在山东武林做第三把交倚,排在泰山、崂山之后,难怪这么横了。”
努尔哈赤惊呀的道:“你的见识不少啊!”
扈尔汉更加得意道:“他们的武功分为两派,一是八洞仙,一是暗销魂,这些年来他们为了和泰、崂两派争衡,把这暗销魂的功夫发展到了极至,至于八洞仙则差的多了。”
孟古笑道:“什么八洞仙,暗销魂,古里古怪的?”
扈尔汉解释道:“这八洞仙指的是以铁拐李为首的上八仙,蓬莱派自称武功得自仙人,所以他们的武功里就有什么八仙拳、八仙剑、醉八仙之类的名堂,称之为八洞仙,而蓬莱靠海,门下弟子大多有走海的经验,很有些彪悍狠辣之意,这上八仙磨的是性子,他们那里忍得,于是就开始研习暗器,什么‘天王补心针’、‘七宝飞鱼刺’威力都相当了得,他们那一派的内功讲究;“惊涌二力”。以惊为速,以涌为形,二者相合,带动内气,顺形而发,算得上是高明的内家武功了,这两年来人才陪出,更是有压倒泰、崂两派之势了。”
努尔哈赤笑道:“你简直是个典故箱子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扈尔汉得意的道:“你们忘了,我家
在山东一样是大门户,谁比得了哇,只要是山东的事,就没有能瞒得了我们的。”
孟古向那四个道士斜了一眼,就见那几个道士明着吃酒,暗中却在听他们说话,当听到扈尔汉夸他们武功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得意之色,当下心中早有了计谋,这时他们帐也完了,努尔哈赤余钱也不要了,拉了他们下楼,走到楼梯口孟古故意的问道:“那你们门派和人家蓬莱派比,那一个更历害一些啊?”
她故意不说扈尔汉是那一派的。
扈尔汉轻蔑的看了四个道士一眼道:“他们怎么能和我们比呢,就是他们的掌门也还不如我家看门的一个奴才。”
他说的声音虽低但一来离得近了,二来那几个道士又是有意在听,立即就传入他们耳中,那四个道士同时变色,青年道士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小辈胡言乱语,竟敢辱我蓬莱掌门!给我站住!”
孟古大为得意道:“这回不是我惹祸,是人家让我们站住的。”
努尔哈赤瞪他一眼,刚要说话,扈尔汉却开口道:“你吼什么!你们是‘蓬莱四鹤’吗?那一个是白鹤子?”
那长须道人略有惊愕的站起来道:“在下就是,少侠是那一派的朋友?”
原来这四个道士是蓬莱派掌门飞灵道长的四位高徒,因每人名字里都有一个鹤字,故合称‘蓬莱四鹤’。
扈尔汉冷笑一道:“我也没什么事找你,只是想让你证明一下你们掌门是不是不如我家看门的奴才。”
此话一出,那青年道士青鹤子和他的两位师兄赤鹤子、灰鹤子同时怒喝道:“好小子!你找死不成!”
白鹤子为人老成心道:“这少年口气这般大,莫不成真是什么大派门下?”
他拦住三个师弟道:“你这位少侠不说自己是那一派的,我又如何证明呢。”
扈尔汉刚想说自己的门派,青鹤子大声道:“如此狂徒绝非名门之后,大师兄何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