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玖锦听到了庞即的话之后就哼了一声,“为什么就不能撞上他?我们就你这里,又没有真正入营去,他还管着着我们?”
“你这是认识缙王?”庞即也是知道房玖锦的性子的,他这个表现,只怕就是和缙王有些不愉快了。
“谁认识他?”房玖锦又哼了一声。那个凶女人不知道怎么会嫁了那么一个病娇男人,这辈子可真的是白瞎了。
现在缙王还不自量力地来当这个太仆寺卿,他这是怕他自己死得太慢,好犯点大错,早点被治罪被砍头吗?
要是缙王被治罪被砍头,那个女人可就要守寡了,又不是大贞人,澜国来的,在这里孤苦无依的,到时候可就惨了。
裴悟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所以,今天是谁去勤王府死皮赖脸地拉着本世子来骁骑营的?”
“小爷一说你就来,你裴悟以前也不是这么好哄的人啊。”房玖锦不服输地怼了他一句。
“那是因为本世子担心你来这里犯蠢,要知道,骁骑营是本世子的第一个目标。”裴悟说道,“本世子不能让你把这里闹翻了。”
“我去,你脸皮也是真的挺厚的,你以为你想就能成?我表哥在这里呢,你还想想来抢他这个乌铁骑统领的位置不成? 这事儿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就把骁骑营当成你家了,真的也是够了。”房玖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庞即一直呆在这里极少进京城,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好像比以前更能吵?
以前裴悟从来都不理会房玖锦的。
“庞统领不好了!”一名小兵突然急匆匆地奔了过来,中途还把自己绊倒了一下,差点儿爬不上来。
庞即脸一黑,“你说谁不好了?”
真的是,今天遇到的人都是不会说话的?
那小兵爬起来,奔到了他面前,大喘着气道:“有五匹马同时死了!”
“死了?!”庞即脸色大变。
之前这些马虽然是病了,一直病着,也是一直在加重,但还没有一匹马真的病死,所以他们一直有那么一种侥幸心理,觉得这些马就只是病,总能治好的。
现在一下子死了五匹马,简直是给了庞即他们一次当头棒喝,让他都懵了。
“我去看看!”庞即立即就往外冲了出去。
他的副官刘城也赶紧跟上。
房玖锦看着裴悟,神情又是紧张又是担忧,“裴悟,现在死了五匹马,你说怎么办?”
裴悟皱了皱眉,“此事自有缙王,你跟着操心什么?”
真是难得了,房玖锦什么时候操心过这种事了?
“小爷当然是知道这是缙王管的事,那万一他要是弄不好,被皇上治了罪怎么办?”
“那也是缙王的事。”
“缙王可是出了事,缙王妃怎么办?”房玖锦一下子跳脚,但是跳得太猛,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
幸好裴悟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
这么一个角度,就像是房玖锦趴在他的怀里一样。
他一时动不了,等着那一阵眩晕过去。
前头传来了一道揶揄的声音,“哎哟喂,辣眼睛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要搂搂抱抱的,能不能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儿影响啊。”
一听到这带着笑意的声音,裴悟瞬间就收回手,快速退开了两步,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就跟刚才沾染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房玖锦站稳,对上了明若邪一双明媚的眼睛,一时间炸了毛。
“你胡说什么?小爷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说什么搂搂抱抱?小爷我就是刚才差点儿摔倒,裴悟扶了我一下!”
马车停稳,满月下了马车,伸手将明若邪扶了下来。
明若邪动作轻快地跃下,整了整衣服,然后又打量着房玖锦,笑得眼尾微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站着都差点儿摔倒啊?好娇弱喔。”
尾音还拉得很长。
房玖锦的脸胀红了,气的。
“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你才刚刚治好了小爷的飞云,还救了小爷,我肯定跟你没完!”
他哼了一声,看向了正从马车下来的司空疾。
司空疾一身锦蓝官服,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打扮,气势一下子就强了很多很多,让本来想要怼司空疾的房玖锦一串话瞬间就堵在了嗓子眼,反倒是把自己呛了一下,咳了个不停。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司空疾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裴悟瞬间也感觉到了他的气势。
“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裴悟直接说了实话。
要是换成房玖锦,他可能又是一连串的反话了,明明就关心他们关心得要命,偏偏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不好听。
司空疾微微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风中传来了几声惊呼。这里风大,他们站在这里正是下风口,风一刮过来,明若邪突然动了动鼻子,然后就朝着上风口的方向望了过去。
她轻轻扯了扯司空疾的袖子。
司空疾朝她看了过来。
“怎么了?”
“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