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五百战马,可是京城里最强悍勇猛的了,现在五百骏马都染了瘟病,这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这事要是处理得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缙王既然已经接管下这些马,就该马上查探这些马的情况,及时发现问题,马上找人救治。要知道,这种瘟病,多拖一天就可能多死一匹马,也有可能多传染一群马!”
“是啊,皇上,要是马都被传上了,都病死,那我们京城岂不是无马?”
“皇上,缙王当上了太仆寺卿之后并没有马上赶到骁骑营,反倒是回王府跟缙王府吃宴庆祝了,这简直是儿戏!”
司空疾站在殿中,听着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嘴角一勾。
倒是真的都这么急不可耐啊。
他这才刚刚当上这个太仆寺卿半天而已。
“皇上,儿臣昨天才刚刚走马上任。”司空疾说了这么一句。
“小六,话不是这么说的,”太子这个时候立即就接下了话,“就是因为你刚刚走马上任,而且也知道你的前一任寺卿就是因为没有管好那些战马所以已经被罢了官,你更应该更重视骁骑营的马瘟啊。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在去太仆寺接管之后马上就赶往骁骑营,谁知道你竟然还回王府吃宴了?难道说陪女人吃酒,要比正事重要?”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太子也没有给司空疾说话的机会,又转向了龙椅上的皇上,凝重地说道:“父皇,儿臣听说,骁骑营的五百战马病突然加重,也正是在昨儿下午。也就是说,要是那个时候小六能够及时赶到,马瘟就算不能够控制住,但是至少也不会突然间加重!”
皇上目光沉沉看着司空疾。
“小六,这事你怎么说?”
这么着急着要治他的罪吗?
司空疾上前一步,淡定说道:“父皇,既然马瘟是在儿臣上任之前就已经开始的,那现在就因为儿臣没有一上任即刻去处理此事就治我的罪,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朕什么时候说是要治你的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那些马。”皇上立即说道。
司空疾点了点头,“父皇说的是,那儿臣这就马上去骁骑营处理此事,情况如何,总得让我看过之后再说吧?”
这话一出,太子他们也都无话可说。
“那就赶紧去。”皇上挥了挥手。
“是。”
司空疾转身出了大殿。
太子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沉沉。不着急,反正你去了也治不好那些战马,之后还会染了别的马,再染了人,到时候不拿你治罪就不对了。
反正他的预计时间是两个月内,也没有想过第二天就要把司空疾给拉下来。
司空疾一到宫门外,便看到了不远处三驾马车在那里等着他了。
其中一辆马车上,一只手掀开了车帘,明若邪的脸出现在微光里,冲着他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司空疾,我们都准备好了,走吧!”
司空疾心头的微霜,一下子就被她灿烂明媚的笑容给打散了。
他心一轻,快步走了过去,明若邪朝他伸出手来,“来,我拉你上来。”
他握住她的手,上了马车。
“走,去骁骑营。”
司空疾在马车逐风朝着骁骑营疾驰而去时,心头一阵畅快,只觉得第一次有如此豪情,一切终在他的手掌中徐徐展开了一般。
骁骑营,马厩。
五百匹战马的马厩,是四排长长的矮棚,每一个马厩里关着四五匹马,这里算是骁骑营的重中之重。
这五百匹战马属于一支名为乌铁骑的骑兵,骑兵统领叫庞即。
庞即也不过才二十七岁,但是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头发都要变白了。五百匹马开始生病的时候他也算是重视的,马上就让大夫好好关注着,好好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治不好。一开始只有三匹马得了病,越治越严重,然后就传了十匹,再接着上百匹,没多久就过半病马了。
中间有一段时间,大夫害怕担责,一直隐瞒着真相,庞即带着骑兵去外面做了半个月训练,也想着暂时让这些马休养一段时间,哪里知道等他回来,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砍了两个大夫,又从京城再调了三名马医过来,但是病情依然没有得到控制。
然后,他的上峰也被罢了官。现在听说是刚从澜国回来的质子王爷当上了太仆寺卿,这些马归了他管了,庞即只冲没把桌子给掀翻。
“缙王一个病痨能干什么?他自己都病不明白,现在还想来管这些病马?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想要给这个儿子镀一镀金,那也不能一下子就让他来负责这么重要的事啊!
“就是啊,庞统领,要是这五百匹马全病死了,咱们要去哪里再讨五百马?”
大贞本来就缺战马来着。
以前他们就一直想要再多讨些马,一直没能成,现在原有的马也要病死了,以后他们还能称之为骑兵吗?
没马的骑兵,简直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他的副官刘城也一脸沉郁地抱怨。
“你们躲在这里说着谁的坏话呢?”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庞即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