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肤上。
谢要辞怜爱到擦去她额角上的汗,哑着声问道:“今日可曾服药?”
姜稚细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缎,在下一波欢愉来临前急促的喘了一声:“吃,吃了。”
“好。”
谢宴辞再无所顾忌,沉下身去。
月光斜斜的照在窗外的花枝上,也羞于看见那满室春意。
姜稚不知道与谢宴辞一起胡闹了多久。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房间里很安静,隐隐能听见春桃与澜翠说话的声音。
谢宴辞不知何时走的,睡着的位置已经凉透。
喉咙渴的厉害,想到昨夜被那人缠着说了许多混账话,姜稚就脸颊生晕,臊得抬不起头。
她起身撩开床帐,穿上绣鞋。刚喝了两杯水,听到动静的春桃就推门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春桃的脸上不见异色,如往常般服侍她洗漱更衣。
姜稚心里的那点不在也渐渐散了。
只暗暗下了决心,以后绝不能由着谢宴辞胡来了。
“王爷何时走的?”
春桃扶着姜稚在铜镜前坐下,拿着羊角梳提她绾发:“天还未亮就离了府,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了城门了。”
姜稚一怔,那不就是……还没睡上一会儿就走了?
春桃见姜稚不说话,还以为舍不得。于是笑着说道:“殿下离开之前向奴婢交代过,让奴婢好好照顾姑娘。偏房里的话本子也是为姑娘备下的,给姑娘打发时间。”
春桃的手很巧,很快的便梳好了一个堕马髻。
澜翠也将早膳提了回来。
熬了几个时辰,已经熬出米油的红枣粥,香甜软糯。皮薄的几乎能看出里面馅料的蒸饺,咬一口能吸到鲜美的汤汁。
各种素馅和肉馅的薄饼,香味扑鼻。
外加几碟炒的眼色鲜嫩的小菜,放满了桌子,让人食指大动。
姜稚也实在是饿坏了,一直喝了一碗粥再加两张薄饼才放下筷子。
其余没动过的吃食,便让春桃拿下去分了。
正用帕子擦着手,就见一只圆滚滚的小狸猫小跑着进了门。
它抬着头喵喵叫了两声,接着跑向了姜稚,用爪子去抓挠她的裙角。
“你怎么还在这?”姜稚有些惊喜,弯下身子,将小猫抱起放在了膝上。
春桃见了,偷偷抿着唇笑:“奴婢和澜翠原有些担心姑娘见了这猫儿害怕,本想着寻个由头让殿下身边元宝公公将这猫儿拿走。现在看姑娘喜欢,殿下知道了定为高兴。”
“以后有这狸猫给姑娘作伴,就算殿下不在姑娘身边,姑娘也不会孤单了。”
姜稚早已知道狸猫是谢宴辞带回来了,可现在听到春桃这番话,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底起了涟漪。
春桃趁机说道:“姑娘给这小狸猫起个名儿吧。”
姜稚抱着狸猫,揉了揉它软软的肚子勾起了唇角:“看它皮毛雪白,那便叫做雪团吧。”
春桃应了,澜翠又送来熬好的药。
望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姜稚叹口气,一饮而尽。
接下来几日,姜稚就安心的等着姜府的消息。
裴若雪也不知是不是那日被谢宴辞折了脸面,整日里闭门不出,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谢宴辞早已让江心月免了姜稚了问安,除了苏杳上门找她说过一回话,宴王府倒是一派风平浪静。
在姜稚没悉心照料下,雪团性子更加欢脱,见了谁都敢抬起爪子耀武扬威一番。
长秋院伺候的小丫头都很喜欢这只小狸猫,得空了就逗它玩一玩。
每每有其他院里的人经过长秋院,都能听见欢快的笑声。
接连几日,天气都很好。
元团在院子里的盆景里钻来钻去,扫落了一地的花瓣。
春桃见了心疼,佯装用手打它。雪团屁股一扭飞快的窜上了旁边一棵罗汉树,拿屁股对着春桃。
姜稚看得好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进了偏房。
花窗的竹帘卷了起来,日光泄下衬得整个书房都亮堂堂的。
姜稚接连几日都在书房里看书,春桃便又在房内设了几个冰盆。
桌案上还放置了几碟凝着水珠的樱桃和葡萄。
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长秋院的主子受宠,所以也没有人敢怠慢。
吃食用的都按着份例来,不曾克扣过,虽占着侍妾之位,却比苏姨娘还好上不少。
书柜上的书琳琅满目,各种兵书和策论与画着花样的话本子挨着一起说不出的滑稽。
也难为谢宴辞,费了心思搜罗来这么多的话本子。
姜稚的手指划过书册,接着落在了一本游记上。
那书册很是厚实,记录了大盛各色河川平原。再配以简短的注解和惟妙惟肖的图例看着很是有趣。
姜稚将它从书柜上取了下来,坐在桌案前翻阅起来。
有的江河图例旁还被谢宴辞做了笔记。写的多是开道扩渠河流分支之法,姜稚一时看得入了神。
像是随着那一句句话也跟着浏览了大盛的大好河山。
直到翻到黎阳地界,一张纸轻飘飘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