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我们深情拥吻。
我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像坏掉的水阀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拍了拍我的肩,“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一起时快乐就可以了,你还小,以后有喜欢的男孩女孩都能去追求。”
“我不……你怎么总是要推开我。就那么希望我去找别人嘛。”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自由快乐,不陷在一份感情里不能自拔。”
“好。我明天就去找十个八个,我还拍视频发给你,可以了吧。”
“哎!真是孩子气。你当然可以去找。只是你去企划部工作后,免不了要经常和董秘办的人打交道,千万要注意罗雪这个人。”
我们又缠绵一会后,我才目送宋青山进电梯。
他东西很少,只有一个20寸的行李箱和一个电脑包。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我的心也跟着进了电梯井,不过没乘上电梯,而是从35楼直接坠落下去。
这一个多月,我好像把我前21年的眼泪都补齐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洒脱坚强,是家里的男子汉,是江薇的依靠,没什么看不开放不下下。
可面对宋青山,我自卑脆弱拧巴患得患失,经常有被命运抛在空中的失重感。
宋青山走后,第七事业部由第六事业部的总经理赵博代管。
据说,是因为省里打招呼时说的是拆借民企精英宋青山去驰援国企,所以公司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空缺的职位,不敢把他正式踢出去又不知他何时回来,只能先找人暂管。
甚至,连宋青山的办公物品都原封不动的保留着。
我每天行尸走肉的上班下班,偶尔会去宋青山家坐一会,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在街上闲荡。
我既不想待在公司,也不想回家。
每个有宋青山影子的地方都让我难过,这种物是人非可思可念不可及的难过,大口大口地啃噬着我的意志,让我脆弱的不堪一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溃到大哭。
他很忙,我每次打电话他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打电话。
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是给他发微信,我膨胀的分享欲让我成了一个黏人精。
他有时候会回,有时候不回。有时回一两个字,有时回一张图片。
我偶尔会觉得特别委屈,问他我是不是只大舔狗。
宋青山也不回答,只说,他家的门只有他和我的指纹能开。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去这么多次,的确没有在他家里碰到过别人,连别人的痕迹都没有。
这周五下班,我来宋青山家替他打扫卫生。
忙了几个小时后,我瘫坐在阳台沙发上看着香江发呆。
突然,客厅中突然响起巴赫的g大调第一协奏大提琴曲。
我寻声找去,是可视门禁的铃声,我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晚上12点多钟。
到这里这么久以来,这是宋青山家的门禁第一次响,还是半夜,或许是物业有什么事情。
我边安慰自己,边接通可视系统。
只见一个面容姣好打扮时髦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我先是一慌随后立马镇下来,警惕的问道,“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