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720度环形景观浴室里,我趴在浴缸中享受着按摩浴缸的冲浪。
水花一朵朵拍在我后面,在背上卷起千堆雪,神奈川大师的冲浪淘尽香江潮头的温柔。
恰逢窗外烟花斑斓骤起,绽放了一片姹紫嫣红。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在阵阵轰隆声中,我忍不住流下眼泪,源于痛的快乐。
宋青山看着我认真看他的样子,眼里有淡淡的雾气,他低声道,“好了,你问吧。”
“那行,那我可开始刨根问底了,首先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在江北的时间有多久。”
宋青山听完,苦笑一声,托起我的头挪了挪身子,让他好稍微坐直一点,“你怎一开始就问个最难的。”
“再难也有答案吧。”我负气似的追问。
“明天……”
“明天?明天就要走?怎么这么突然,你……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不等他话说完,我气的立马委屈的盯着他。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啪啪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变成一朵朵湿润的小雏菊。
“我暂时还不会去新加坡,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大湾区,回江北很方便的,你也可以去看我呀。”
“你想让我去看你吗?”
“嗯,我不忙的时候,你可以去找我。”
听他说想我去看他,我又破涕为笑。
“其他的呢。一次性问完。”
“罗雪是谁?朱王八的女儿是谁?张姐干嘛的?”
“那我一个个回答,等我先说完,有不懂的你再问。”他像老师讲课那般提前跟学生说好规矩。
我乖巧的点点头。
“罗雪是我老板的情妇,现在江华董秘办任秘书长,和我关系很恶劣。
朱总是夏投建总经理,朱丽叶是他独生女,他对这个孩子一直很宠爱,有求必应,为了朱丽叶的事情,他来找过我几次。
他和张姐都属于上头有人,对平头老百姓来讲,算是手眼通天的类型,
至于其他,你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只看到她们一个个对你垂涎三尺的样子。”
“那不也只有你楼台得月了。”我笑嘻嘻的爬过去,将他揽入怀中,“对,我就是要那天上月成为楼台月,要眼前人变成心上人。”
这天我没去上班,一直在他家滚床单滚地毯滚餐桌滚沙发,累了就聊会天,不累了就打扑克,玩耍得不亦乐乎。
我们有说不完的话,流不尽的缠绵。
我哭,他也难受,只能给我关几个春天才解心头之气。
朋友希望你打牌赢,但不希望你把把赢。
牌场上用更硬的牌风,驰骋疆场证明他心里在乎这场牌局。
“我好舍不得你。”我一遍遍用语言表达。
他一次次用动作回应。
这是我们的默契。
一天一夜,风情万种。
宋青山周二中午的机票去大湾区,我定好早九点的闹钟叫他起床吃早餐。
他给我录了他家的指纹,说这是他的承诺,我随时都可以来。
我要去机场送行,被宋青山拒绝了,他不喜欢这种分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