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今晚我要在这里守着,明日再回去。”江富贵终究妥协了。
江宥帧也不再劝,“爹!汤药洒了,您再去熬上一副吧!”
看着江富贵离开,江宥帧看向了躺在床上正瞪着她的江河。
“您也不必如此恨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有,我这人特别记仇,早报晚报都要报。如果你不想让大伯和四叔他们毁了前程,那就尽管在我爹面前胡言乱语。”
眼看老爷子还不服气,愤恨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江宥帧不屑一笑,“您要是不信,我这就给您看看。大伯为了这次考试到处托关系,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这等名声一传出去,他的声誉还是要受损的。再加上他在镇上生活这么多年,可是有不少腌臜事儿呢!”
老爷子顿时眼神变化,浑浊的眼珠子滴溜乱转。
“别!”老爷子有些害怕了,虽然他不知道老大有什么把柄在这小子手里,但他现在也明白这小子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那就闭嘴!在家里炕上躺得好好的,非要作妖。你以为大伯为什么要这么多银子?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他这是狗急跳墙,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江宥帧冷哼,现在老爷子无非是以为江海青为了贿赂考官才需要这么多银子。再加上江海青已经下场,这次又在老爷子面前打包票说一定会过,老爷子才万般袒护。
如果知道这样搞银子只是为了去赎风尘女和外室子,只怕要气得吐血。
“什么……意思?”江河忍着痛,还是要问清楚,他心中惴惴不安。
江宥帧微微一笑,“您就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儿不用操心,奶奶明儿就来照顾你。”
她说着江富贵已经进来了,江富贵松了口气,“还好刚才多煮了两碗。”
程大夫也跟着进来,江宥帧看了他一眼,“程大夫!劳烦帮我爷爷包扎一下,不是说腿也断了吗?该怎么包扎就怎么包扎。伤筋动骨一百日,这段时日肯定是要好好休养的。”
程大夫闻言就是一愣,随后看了一眼江河缩过去的腿,连忙答应了。
“公子放心!”
“爹!我不回去的话,娘她们要担心的。您要是留在这里守夜,那我就先回去了!”江宥帧也没耐心陪着老爷子,浪费时间。
“也好!你给你娘和你奶他们带个信儿,就说你爷爷醒过来了,现在好着呢!”
“好!”江宥帧走前看了江河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狷狂,把江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噗!”他忍不住呕了一声,嘴里的鲜血从口中喷出来。
“爹?您咋了?爹!”江富贵又开始紧张起来。
然而程大夫却上前一把按住了江富贵,“无妨!淤血吐出来就好了,现在让他把药喝了,我要开始包扎了,腿也要固定好,骨头断了,得快点接上。”
程大夫说着已经上手,老爷子吓得连忙躲闪。这不对啊!原先不是这么说的,他的腿哪里断了?
“嘁~”江宥帧冷笑,以为糊点鸭血就能骗人了,屁大点伤,还没嘴里的泡严重呢!
最后看了一眼程大夫,江宥帧也不怕他反水,除非他不想要回人参了。
坐上马车,江宥帧到家之后,天都黑了。一路上饥肠辘辘,一到家里,就发现家人正坐在桌旁点上烛火等着他们回来。
“娘!”
沈氏一看到江宥帧回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你是跟着一起去医馆了吧?你爷爷他咋样了?你爹呢?留下伺候了?”
“爷爷没事,就是要休养一段时日。爹要留下伺候,今儿晚上不回来了。还有饭菜吗?饿死了!”
沈氏听了连忙让三姐妹去灶房端菜,不过果子已经快她们一步,端了热腾腾的饭菜过来。
江宥帧看她这么有眼力劲儿,很是满意。知情识趣,谨遵吩咐,还懂得察言观色,人还勤快,这是她将人留下的理由,否则她早就把人赶去庄子上了。
沈氏她们正等着江宥帧和江富贵回来,因此也没动筷。几人吃着饭,说起了今日的事发经过。
“也不知道爷爷去咱们的新院子干啥,之前盖房子,咱们缺人手也没见他去帮忙。这两日家里就剩点零碎活了,他倒是想去了。”四丫对此很是不满,这不是添乱吗?
“怕不是为了去帮忙的,许是看上点啥了吧?”三丫一语道破老爷子的把戏。
江宥帧发现三丫虽然性子看起来柔弱,但心里却门儿清。有时候说话就是一针见血,很有见解。
“不管是去干啥,总是在咱们家伤的。明儿大伯他们就该回来了吧?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又要闹腾。”二丫忧心忡忡,这件事不是自家的错,但自家也脱不了干系。
“是啊!不过好在你爷爷没事。”沈氏叹了口气,这事儿整的,谁心里都不舒服。
“放心吧!有的是办法治他们。”江宥帧忽然心中一动,有了计谋。
“你现在只管读书,家里有我们呢!你瞎掺和什么?我听说读书人名声尤为重要,且孝道大于天,别到时候被别人抓了把柄。”
四丫看了一眼江宥帧,自从二郎读书之后,她觉得二郎就是这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