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富贵等了半晌,江宥帧却还没过来,不禁有些疑惑。
等不及他准备过去看看,谁料江宥帧已经来了。
“爹!人参片来了,先让爷爷含服吧!”江宥帧手中捧着一片姜片走了过来。
“快!快给你爷爷含上。”江富贵连忙道。
“麻烦大夫给倒一杯热茶过来。”江宥帧转头来,看向大夫,那眼神让大夫深深打了个冷颤。
“我来吧!”看着江富贵要扶起老爷子,江宥帧上前道。
将老爷子扶着坐起来,江宥帧上前就将茶碗递到了嘴边,“先过水服用。”
还没等江富贵反应过来,江宥帧上前一把捏住老爷子的嘴,一杯茶就这么灌了下去。
“嗷~”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
江富贵吓得跳了起来,“咋了?咋了?爹?”
大夫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江宥帧幽深的瞳孔,浑身发颤。
要死了!要死了!这是惹来个煞神啊!这哪里是什么纯良的农家小子?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江河猛然挣扎起来,却被江宥帧一把箍住臂膀,一时竟动弹不得。
他痛得嘴里吭哧吭哧呼气,抬眼一看,却对上的江宥帧泛着冷意的双眼,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呜呜呜呜~”他想开口说话,可嘴巴里疼得已经说不出来了。
“爹?你怎么了?”在场唯一一个焦急的就是江富贵了,他连忙扑到江河身边问道。
江河一看到江富贵,顿时急切地发出了“啊啊”声。
“爹!爷爷醒了,这是好事,你快去和大夫煎药,给爷爷服下。”江宥帧没有放开江河,而是对一旁的江富贵道。
江富贵忙不迭点头,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老爷子。却见他眼中满是惶恐和祈求,还带着怨恨,不禁有些费解。
“爹他怎么了?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江富贵还是有些不放心。
“爷爷受了伤,醒来之后肯定会痛的。”江宥帧随口解释了一句,而后便看向了大夫。
“程大夫,劳烦带我爹去抓药。”
程大夫咽了咽口水,“哎!哎!”
他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娘的,今儿个真是踢到铁板了!这小子心真狠呐!那么一杯滚烫的开水,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给自家祖父灌下去,这种人自己还是不要招惹了。
现在他好好表现,不然这小子一个不满意,给他报官之后,说不定还要让官差多照应照应他。想到这里,他一个哆嗦,立刻拉着江富贵走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之后,江宥帧便立刻放开了江河,而后嫌恶地擦了擦手。
“我以为我之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该给的孝敬不会少,但不能来惹麻烦。平日里玩个父慈子孝的把戏,成全我爹的名声就是了。可你们不听话啊!非要给你们教训,你们才会懂吗?”
“嗷~”江河这会儿只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刚才那一杯滚烫的水差点让他噶了。
他颤抖的手指向江宥帧,“你~你~”
这一刻他是害怕的,这小子是真狠呐!他只想要她的银子,她却要他的命。
“这次只是小惩大诫,如果再不听话,这就只是开胃菜。”江宥帧冷笑,看着老爷子明显带着惊恐的眼神,这一刻,她爽爆了!
这老爷子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原先顾忌江富贵,现在她想说去他的孝道,怎么高兴怎么来。
“你~”江河疼得说不出话,“老大他们……不会……放……”
一句话断断续续,怎么也说不清楚,然而江宥帧却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
“这么说来,您还嫌他们过得太安稳是吗?放心吧!接下来有他们忙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要干什么?江河瞪大双眼,这一刻的江宥帧在他眼中显得面目可憎!
他不禁想起之前那大师的谏言,说二郎就是家里的克星。原先他是不怎么信的,可现在他是不信都不行呐!
江宥帧说着上前一步扶住了江河,“爷爷!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治好你的。大伯他们不可能掏钱,我们掏!不过你想要咱们家的雕梁你直说啊!咱们给你送去就是了,你怎么还自己去搬?看看!现在受伤了,这不是找罪受吗?”
她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江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大夫带着江富贵走了进来。
此刻江河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他总觉得江宥帧抓住他的那只手像是要勒断他的胳膊一般。
江河听到这番话,心中有些伤心,但还是端着汤药来到江河面前。
“爹!把药喝了吧!”江富贵将一汤匙汤药递到了江河嘴边,江河惊恐地瞪大双眼,他双手一挥,汤药连带着药碗都摔了出去,汤药洒得床上和地上到处都是。
“爹?这是汤药,不吃好不了的,你这是作甚?”因为刚才江宥帧的话,他心中不是不气的,但他依旧愿意照顾老爷子。
谁料老爷子竟然不领情,摔了刚刚熬好的药,这让他有些沮丧。
老爷子宁愿不喝药,也不愿意喝他亲手熬制的,他真的有这么不堪吗?为何爹一直瞧不上他呢?
然而在场的人除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