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呆滞之后,郁北骁眼底翻卷的波澜又恢复平静,继续低头吃米粉,沉默不语。
锦初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她还是被郁北骁这淡漠的态度给刺激到:“你以为打扮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了?你太小看我了,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郁北骁的筷子不停,头都没抬,含糊地说:“你没见还有几个顾客等着理发吗,我没空……”
锦初呼吸一紧,眼泪差点就落下来了,心脏的位置狠狠抽搐着发痛,这么久没见了,她刚才还在惊喜中不可自拔,可郁北骁的态度犹如给她当头一盆冷水浇下。
伤心,失望,心痛……各种情绪在锦初身体里叫嚣,齐齐涌来,撕扯着她的每一寸血肉。
如果换做以前的她,一定会受不了,会在自尊心的驱使下离开然后跑到角落里一个人痛苦哭泣,但现在,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傻地埋在心里了。
“好啊,你既然要这样,那就别怪我了。”锦初硬是忍着没哭,假装漫不经心地说着,然后……
郁北骁手里的筷子被她拿走,下一秒,女人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使劲将他拽起来拉着就往外跑,冲着门口的几位大妈喊道:“麻烦你们告诉发廊老板,肖师傅今天请假!”
“……”
一群正焦急等待的中年妇女看到肖师傅被一个水灵灵的年轻女人带走了,一个个都呆住,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不是吧,肖师傅居然被女人强行带走?居然还有年轻的女粉丝比她们还要疯狂?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像话了……”
“就是嘛,年轻人不懂事,怎么能把肖师傅带走呢,我还等着剪头发呢。”
……
锦初跑了,带着郁北骁一起,一路跑到了僻静的巷子里,她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但却还是没松手。
“你……你……你……”锦初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时间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颤抖的身子也不知是因激动还是因寒冷。
郁北骁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斜睨着锦初,淡淡地说:“你有话就快说吧,我还要工作。”
锦初心里倏然窜起一股怒意,愤愤地鼓着粉腮:“你就是惦记着跟那群女人剪头发?没见她们一个个看你的眼神都像是巴不得将你衣服扒了似的,你还这么积极?”
此刻锦初的架势让郁北骁瞬间想到一种动物……母老虎。
并且还是一只打翻了醋坛子的母老虎。
郁北骁冷魅的嘴角勾起:“在我眼里,她们都只是顾客,跟男的顾客没有差别。难道你觉得我已经沦落到要靠着一群中年大妈的青睐才能维持存在感了?”
“哼!”锦初气呼呼地瞪着他,心里却是有一丝窃笑。
“你说,干嘛一直都不联系我,还玩失踪,你知不知道小柠檬有多想你啊?”
锦初责备的眼神里藏不住的是她的心疼和思念,可她只提到小柠檬,却不说自己有多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