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半天朝我已经饿了,不吃饱哪有力气说话?”
“唉,我是急得饭也吃不下。陛下圣旨一下,东南那边非得沸反盈天不可。明年的税,非得减去好几成不可,朝廷处处要用钱,少了这么多钱,我干脆上吊算了。”
徐茂书默默听完,一盘子松鼠桂鱼也快吃得差不多,“你呀,就是爱瞎操心。这事咱们不用着急,自然有人更急。”
“你是说东南那些海商?”
“内迁五十里,沿海地带空无一人。很多海商在沿海都有码头。人迁走了,码头怎么办?还能跟着搬走不成?码头搬不走,再加上驻军,他们要想出海可就困难得多。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呀,这得多大仇?陛下许是被佛郎机人弄得烦躁了,也许是怕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陈安沉默半晌,忽然道:“你说陛下会不会是故意的?”
“是不是过几天就知道了。依我看,咱们的这位陛下雄才大略,野心大着呢,不像是会犯这样错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