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听罢,心中慌乱不定,她只觉得事情的发展与自己的预期大相径庭,慌乱之中不禁频频向四周张望。
就在她的目光开始游移之际,一道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同时大声呼喊:
“快!快让我去给端王妃赔礼道歉!家门不幸,竟然出了如此逆子和不肖之妻,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那人还未走到顾芩澜面前,距离还有十几米远,但他的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顾芩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屑。
隐藏在暗中观察的人,终于按捺不住,现身了。
顾芩澜的目光只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他约莫三十余岁,身材魁梧,身着御前侍卫的铠甲,显得威风凛凛。
仅凭一眼,顾芩澜便已认出,此人正是那御前侍卫统领,白玉京!
白玉京步履稳健,神态自若地走到了顾芩澜面前,一脸的歉意与诚挚,向顾芩澜深施一礼,郑重地说道:
“下官拜见端王妃!内人溺爱亲子,致使他们胡作非为,险些伤害了端王府的大公子与二公子!这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下官必将严惩,还请端王妃海涵,息怒!”
说到这里,白玉京见顾芩澜并未回答,只是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他,心中顿时有了底。
于是,他立刻转向白夫人以及躲在她身后的白韫,大声斥责:
“你们这两个败类!还愣着干什么?不过就是两朵花而已,二公子既然看上了,那是我们白家的荣幸!你们却为了这样的芝麻点小事,就差点伤害了两位公子……”
顾芩澜未曾预料到,在这关键时刻,白玉京竟然还企图以言辞相诱,给她设下陷阱。
倘若她承认了,岂不是等于默认了郑奉昀倚仗端王的名号,对他人施加威压?
顾芩澜立刻以冰冷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铿锵有力地说道:
“白统领此言差矣,事情的分界必须明确,不容混淆。奉昀摘取了你们多少花朵,我们端王府便赔偿多少!然而……”
“你们恶意囚禁我的孩子,甚至险些夺走他们的生命,我们端王府绝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你们欺负他们父亲在外征战,但他们不仅有父亲,还有我这个母亲在!”
“今日,如果白统领你们不能给予本王妃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那么,本王妃不惜上告御史台!”
顾芩澜的言辞,对郑奉昀和郑奉晖而言,如同春风化雨,让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们,原来也是有母亲守护的孩子啊?
而白统领一听,立刻吓得面色苍白。
那御史台的官员们,口才了得,言辞犀利!
若是他们得知此事,必定会在圣上面前弹劾他!
一想到被那群老家伙纠缠,白统领便感到头痛欲裂。
他立刻转过头,挥手给了白夫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刺耳!
白统领瞪着白夫人,怒斥道:
“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把孩子们宠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快向两位公子道歉!”
白夫人被这一巴掌打得头脑发懵,她抬头望着白玉京,脸色铁青。
让她向两个孩子道歉?这让她以后如何在人前抬头?
然而,白玉京却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白夫人打了个寒颤,只能深吸一口气,然后向郑奉晖和郑奉昀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声音颤抖地说道:
“对不起,郑大公子,郑二公子,是妾身……失态,还请两位公子海涵……”
白玉京听到白夫人道歉后,见顾芩澜他们没有回应,又转向了自己的儿子白韫。
白韫一见这情况,立刻摇头拒绝,态度坚决地说道:
“我绝不会道歉!本来就是他们打死了我的蛐蛐,还打了我们,哦,对了,他们也被打了!应该是他们向我们道歉才对,你们……”白韫一边说,一边指向那些刚刚还与他狼狈为奸的孩子们,想要将他们也牵扯进来。
孩子们目睹了顾芩澜毫不犹豫地挽弓射杀的惊骇一幕,胆战心惊,哪里还敢再为白韫撑腰?他们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恐惧在胸中蔓延。
那些孩子立刻争先恐后地开口否认,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们、我们没事,这件事与我们可是毫不相干!”
“对对对,我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撞的,跟郑奉昀无关。”
“哎,那不过就是几朵花而已,郑奉昀想要就拿走吧,我们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是的,是的,那什么,我们先走了,先走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音刚落,立刻掉头奔跑,仿佛生怕被顾芩澜再次捉回去,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宛如一群受惊的小鹿。
白韫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跺脚,怒骂这些人的无情无义!
顾芩澜则是一脸嘲讽地望着白玉京,轻蔑地说道:“看样子,您的公子似乎并无道歉之意啊?”
白玉京听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愤怒地转过头,狠狠地扇了白韫一巴掌,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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