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奉昀心中的委屈如洪水般汹涌而出!
他可是端王府的小霸王,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白夫人和她的儿子白韫,以及那些跟班的侮辱就算了,他们竟然还敢侮辱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端王,是战场上的战神,是百姓心中的守护者!
如何能容忍这些无知的狂妄之徒的亵渎?
郑奉晖闻言,同样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白夫人,没有阻止郑奉昀的控诉,反而咳嗽加剧,在咳出一口鲜血后,虚弱地握住顾芩澜的衣摆,气息微弱地说:
“母亲,是孩儿们给您添了麻烦。白家之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不仅私自拔我们的身份,还将我们置于死地!”
顾芩澜此刻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加之亲眼目睹的一切,更是怒不可遏!
而此时,白夫人才真正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居然有人敢在她的府邸中行凶?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大胆!
白夫人轻轻抚弄着那副护甲的手猛然一顿,脸色瞬间变得寒冰彻骨。她目光凌厉地扫向顾芩澜,语气冷冽,如霜似冰:
“放肆!你竟敢在敝府中行凶杀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存在?”
顾芩澜闻声抬眸,那双清冷却锐利的目光如冰刃一般,冷冷地投射在白夫人身上,又在她身旁的白韫身上略过一圈,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放肆?究竟是谁放肆?王法?原来白夫人也知道王法为何物?”
顾芩澜的声音虽低沉而柔和,但当她开口时,那副纤弱的身躯中仿佛爆发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威严与气势!
白夫人只觉得自己被顾芩澜的目光锁定,心脏仿佛猛然一紧,莫名的惊恐油然而生!
这种感受……即使是面对后宫之主,也未曾体验过!
这个女子……刚才那两个少年称她什么?母亲?不错,那个新入门的端王妃?
区区一个新入门的端王妃,甚至尚未见过端王一面,恐怕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白夫人念头至此,立刻稳住心神,上下打量了顾芩澜一番,语带讽刺地说道: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端王妃?怪不得如此飞扬跋扈!”
“你家二公子偷了我府中的珍稀花卉,还将我儿打得重伤,更是残忍地将我府中的忠犬杀害!这样的恶劣行径,我不过是略施薄惩,有何过分之处?倒是端王妃你……”
白夫人微微一顿,瞥了一眼地上横尸的护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
“端王妃凭借端王的名号,就敢擅闯我们白家行凶!此事若是闹到圣上面前,只怕圣上也要质疑端王府是否包藏祸心,竟敢纵容王妃肆意杀人……”
顾芩澜闻言,眼神一寒,心中暗自凛然。
原本以为只是小孩子偷花的小事,可眼前这位白夫人却是言外有音,明显是想借此事诬陷端王府有篡位谋反的野心!
这哪里只是想要置郑奉昀于死地?分明是想将整个端王府连根拔起!
顾芩澜岂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她冷笑一声,迈步向白夫人走去,气势如虹,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白夫人的心弦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退意,不自觉地后退。
实际上,白夫人确实身体一颤,脚步踉跄,向后倒退了一步,幸亏丫鬟及时搀扶,否则,在顾芩澜那股威压之下,她恐怕早已颜面扫地。
顾芩澜却在距离白夫人仅仅一步之遥的地方戛然而止,目光如炬,高傲地俯视着白夫人,语气冷冽地开口:
“太康二十二年,南唐屡次进犯我西魏边陲,连克三城,将东裘城围困达数月之久!”
“正是端王率领一万铁骑,迂回南唐腹地数十里,斩杀南唐新帝,从而解救了东裘之围,为我西魏争取了十年和平与北翟相邻的时光!”
“太康二十五年,端王再度挥师五万,长驱直入淄博,斩落淄博汉王的头颅,换得我西魏北疆十年安宁!”
“太康二十八年,前朝余孽潜入京城,几乎攻破皇城!端王不顾生死,带领一千精锐亲兵,冒死勤王!”
顾芩澜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掷地有声!
字字铿锵,句句如雷,震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位西魏战神在沙场上南征北战的英勇形象,以及那铁马冰河入梦来的豪情!
所有人的眼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抹由衷的敬意!
顾芩澜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目光转向了神色明显有些慌张的白夫人,语气更加冷冽:
“我家端王,忠诚报国,为圣上征战!为百姓舍生忘死!向上,无愧于苍天,向下,无愧于大地!”
“而你,不过是一个区区四品官员家中的女子,竟敢在此质疑端王对圣上的忠心,对百姓的仁义”
白夫人的心中顿时慌乱无比,若是依照顾芩澜所言,白家恐怕真的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她急于想要辩解,但顾芩澜岂会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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