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乔老板缄默不语,脸色苍白如纸,惊恐万状地盯着顾芩澜,不明自己究竟何处言语失当。
顾芩澜轻巧地拨弄着手腕上那碧绿的玉镯,漫不经心地瞥了乔老板一眼,然后用一种阴冷的语调缓缓说道:
“明知自己在端王府领取月俸多年,竟敢在端王府的眼皮子底下施展这些伎俩,真以为端王府无人可查?”
乔老板哪敢有任何反驳,生怕自己脖子上那把利剑即刻落下,将自己的头颅砍落。
那些伙计们此刻互相交换着眼神,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担心会招致麻烦。
毕竟,那是十两银子的诱惑啊!
而且,还能继续在粮行工作!
然而他们如果举报了乔老板,乔老板会放过他们吗?
终于,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鼓起勇气,迈前一步,咬牙切齿地道:
“王妃,小的举报乔老板在糙米中掺杂石头,然后再以原价出售给百姓!”
顾芩澜听罢,目光转向襄苎,襄苎立刻上前,将十两银子交到那青年手中。
那青年眼前一亮,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可是十两银子啊!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再也无法忍受!
十两银子,就算离开粮行,乔老板再强大,又能怎样?
“王妃,小的举报乔老板在灾荒之年,哄抬米价!”
“赏。”
顾芩澜微微点头,襄苎立即又赏给那个人十两银子。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纷纷激动地站出来:
“王妃,小的举报乔老板以次充好!”
“王妃,小的举报乔老板出售变质的陈米!”
“王妃,小的举报……”
众人纷纷揭露乔老板的,从大到小,无一遗漏。
乔老板在一旁脸色铁青,对着这些伙计破口大骂。
然而,伙计们却对此毫不在意,不过是挨两句骂而已,哪里比得上实实在在的银子?
再说,这些年来,乔老板贪得无厌,却从未分给他们一文钱,他们为何要对他忠心?
最后,众人纷纷离去,只剩下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在那里焦急地抓耳挠腮。
“王妃,小,昨晚看到乔老板偷偷在后面茅房边上藏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乔老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抬头,怒视着那个少年:
“你在胡说什么!”
“我,我没胡说,就是昨晚,你,你偷偷藏的……”
那少年被乔老板的怒喝吓得倒退了两步,有些胆怯地说道。
顾芩澜微微挑眉,娄东磊立即带着人前往后面。
不久,娄东磊捏着鼻子回来,向顾芩澜禀报:
“王妃,是粮行的真实账本。”
顾芩澜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赏,二十两。”
襄苎将二十两交给了那个少年,少年高兴得手舞足蹈,也不再结巴,直接说道:
“王妃,小的还知道乔老板把那些参杂了石头的米藏在哪里了!”
这一下,乔老板真的崩溃了,他指着那少年,愤怒地骂道:
“你这个畜生!白眼狼!你还有良心吗!我是你的亲舅舅!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亲舅舅的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那名少年在遭受斥责后,不由自主地肩膀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然而,当他迅速地瞥了一眼顾芩澜,那双原本充满恐惧的眼睛立刻变得坚定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舅舅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让人寒心。我父母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来侵吞我家的财产!”
“表面上把我接回来抚养,实际上,却将我当作一名家仆对待!每日里不是打就是骂,究竟是谁丧失了良心?”
“现在,你坏事做绝,端王妃公正无私,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少年此刻已不再畏惧那位乔掌柜。
他并非愚笨之辈,自然能够洞察出顾芩澜意图严厉打击这股歪风邪气,乔掌柜的末日已不远。有了端王妃的支持,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他手中还握有银两,信心满满!
“你……”乔掌柜气得身体颤抖,脸色铁青。
顾芩澜却兴趣盎然地瞥了那少年一眼,轻声道:“不错,赏银五十两。”
少年眼中过一丝惊喜,立刻兴奋地说:“感谢王妃!王妃,我这就为您带路!”
顾芩澜微微点头,示意娄东磊跟随少年前行。
由于乔掌柜藏匿得并不算远,粮食就藏匿在附近租下的小院子里,因此不久后,娄东磊便找到了这个地方。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乔掌柜头脑发昏,急忙跪地求饶:
“王妃请息怒啊!小的只是一时冲动,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请您饶恕小的,小的今后必定忠心耿耿,绝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顾芩澜冷笑一声,锐利地盯着乔掌柜,严厉地说:
“一时冲动?你在粮行数年,贪污中饱私囊,欺上瞒下,欺骗百姓!把端的名声都败坏了!从今天起,撤销你的掌柜职位,赔偿所有贪污款项,另外,杖责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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