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打算软禁我?”郑管家眼睛瞪得更大,惊诧之情溢于言表。
“郑管家言重了,您对老端王的救命之恩,我们端王府上下感激涕零,永不敢忘!我们只能将您尊为上宾,细心照料您的晚年,以尽我们对老端王的那份深厚情谊!”
郑管家闻言,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辩解几句,然而卧蚕已经不含糊地迈步上前。
眼前一花,卧蚕敏捷地抬起腿,一脚将郑管家踢翻在地,动作利落如同行云流水。他毫不犹豫地扯下郑管家的袜子,粗鲁地塞入他的口中,然后挥手让人将他拖走。
郑管家受到如此羞辱,颜面扫地,而那些追随他的家仆们,一个个惊恐万分,纷纷跪地求饶。
顾芩澜目光扫过这些人,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
“尔等之所以铸成大错,皆是因听从郑管家的指使,故此,杖责可以免除……”
那些家仆闻言,均松了一口气,仿佛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他们心想:只要不被杖责,即便受尽磨难,只要一息尚存,就有翻身的机会。
正当他们跪地感激之时,顾芩澜却露出一抹冷笑,语气依旧平和,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杖责虽免,但端王府却容不下尔等不忠之辈!今日在场助纣为虐者,一律发卖,端王府不需要如此不忠不义之徒!”
顾芩澜此言一出,那些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家仆们,瞬间脸色惨白,如丧考妣,瘫软在地。
他们虽然是下人,但却是端王府的下人,享有一定的地位。即便是遇到七品官员,也能得到足够的尊重。然而,一旦被发卖,他们的命运便如同风中残烛,飘摇不定。
“端王妃开恩啊!端王妃开恩啊!”
“王妃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求王妃还是杖责我们吧!”
家仆们纷纷跪地,痛哭流涕,真心实意地恳求。
一旁的老端王妃目睹这一幕,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既然已经决定将此事交给顾芩澜处理,她便应该信守承诺。
顾芩澜看出了老端王妃的犹豫,心中明白她的顾虑。老端王妃的宽容与理解,让顾芩澜倍感温暖。为了不让老端王妃因这件事与她产生隔阂,顾芩澜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母亲,我知道您心慈仁厚,但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轻易放过。若是轻描淡写地处理,恐怕日后难以服众。”
您自是明白,我们端王府所处的位置实乃非同小可,端王虽在前线英勇杀敌,却也不知触怒了多少利益集团,有多少人暗中觊觎,企图将端王置于死地?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顾芩澜的这番话,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含蓄的了。
郑鼎廉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忠心报国,看似是众人心目中的战神,但他所阻挡的,又岂止是政敌的道路!
正所谓功高震主,无论何时,军功过于显赫,都会引起上司的猜忌。
如今,圣上已步入暮年,疑心病愈发严重,对郑鼎廉这样的武将,既寄予厚望,又心怀忌惮。
再者,皇帝年事已高,自然担忧郑鼎廉怀有野心,企图篡位夺权。
回想上辈子,郑鼎廉瘫痪在床之后,端王府迅速衰败,郑鼎廉过早离世,这背后未必没有外力的推动。
而且,郑奉昀等几个孩子本性并不坏,为何上辈子会变得如此乖戾,最终悲惨地死去?
这一切恐怕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纵,蓄意教坏这三个孩子,目的就是为了让端王府彻底消失!
而这样的人,必然是在端王府内部!
端王妃听后,心中不禁紧张起来,问道:“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母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端王在外拼死奋战,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端王府上下团结一心,不成为他的弱点。”
老端王妃听后,眼眶泛红,紧紧握住顾芩澜的手,激动地说:
“你说得太对了!鼎廉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如果将来鼎廉对你有所不敬,我决不轻饶!”
顾芩澜脸上泛起一抹羞涩,微微偏过头,心中暗忖:等郑鼎廉能平安归来再说吧……
那些犯事的下人纷纷被带走,轮到萧雯茵时,娄东磊显得有些犹豫,他望向顾芩澜等人,询问道:
“王妃,老王妃,这萧姑娘该如何处置?”
萧雯茵此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听到娄东磊的话,她连忙跑到老端王妃面前,泪眼朦胧地说:
“姑姑,雯茵已经知道错了。雯茵只是担心奉昀,奉昀是雯茵看着他长大的,雯茵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他呢?”
说到此处,萧雯茵目光转向了顾芩澜,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
“王妃姐姐,此次是雯茵错怪了你,令姐姐心生恼怒,姐姐若要责罚,雯茵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顾芩澜斜眼瞥了萧雯茵一眼,却未发一言。
而在顾芩澜身后,卧蚕手握长剑,听到萧雯茵的话语,立刻挺身而出,言辞犀利地说道:
“我们家的王妃乃侯府之长女,且唯一的妹妹已嫁入纪家。这位姑娘竟敢称呼我们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