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您务必要为王妃主持公道啊!”
众人听到酸菜的声音后,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她。
酸菜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向老端王妃哭诉:
“郑管家倚仗着昔日对老端王的深厚恩情,独断专行,把整个王府视作他个人的囊中之物!他对王妃的态度更是傲慢无礼,毫不尊重!”
“我们王妃全心全意救人,而那郑管家却无视事实,横加阻挠!他的行动时机精准得令人可疑,仿佛生怕二公子能够苏醒一般,让人不得不怀疑那凌霄花的来源!”
“这种行为,实在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其罪当诛啊!”
酸菜话音刚落,便低头埋首,假装抹去并不存在的泪珠。
她偷偷瞥了一眼郑管家等人,心中暗自嘀咕:大家一起来场涕泪横飞的大戏吧,谁不会似的!
郑管家听闻酸菜的指责,怒火中烧,若这罪名真的落实,他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人世?
情急之下,郑管家按捺不住心头怒火,举起手中的拐杖便朝酸菜挥去,口中的诅咒如同冰雹般砸落:
“你这卑贱的烧火丫头,竟敢信口雌黄!”
就在那拐杖即将击中酸菜之际,娄东磊及时伸出援手,一把将酸菜拉向后方,使其巧妙地避开了攻击。
“你这是愤怒至极,企图杀人灭口吗?”
酸菜惊魂未定,一边拍着胸口缓解心跳,一边怒气冲冲地向郑管家质问。
郑管家眼中闪烁着怨毒之光,正待发作,顾芩澜的声音便冷不防响起:“卧蚕。”
卧蚕闻声即动,毫不犹豫地挺身上前,手中的剑鞘重重地砸在了郑管家的脊背上。
郑管家闷哼一声,疼痛使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尊严扫地,颜面尽失。
顾芩澜高傲地俯视着郑管家,目光中透露着寒意和威严,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
“母亲与我尚在,你竟敢如此放肆,难道真的如酸菜所言,这端王府已然成了郑管家的天下?”
郑管家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鲁莽,连忙跪伏在地,向老端王妃哭诉求情:
“老端王妃,属下对王府忠心耿耿,怎敢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您也看到了,王妃的态度……”
然而,郑管家的话未及说完,便被老端王妃严厉地打断:
“郑管家,你这是在指责我儿媳态度不端吗?”
郑管家心中一凛,抬起头望着老端王妃,只见对方脸色铁青,不由得心生辩解之意。
然而,老端王妃并未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语气坚决地继续说道:
“郑管家,你可别忘了!我儿媳是我们端王府明媒正娶的佳人,地位尊贵,更是端王妃!”
“如今,我已将整个端王府的掌家大权交予她手,她便是端王府的主宰,即便是处罚你们,也无可厚非!”
“反而是你们,在我儿子生死攸关之际,屡次阻挠芩澜施救,究竟居心叵测?”
在深邃的怒火中,老端王妃瞪视着郑管家,语气冷硬地质问:“再怎么说……整个端王府的采买事宜,难道不是你郑管家一手操持的吗?那数目庞大的凌霄花,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奉昀公子的居室内?你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故作不知?”
老端王妃的目光如剑,直刺郑管家。
往昔,老端王妃之所以能够忍受郑管家,是因为他确实对老端王有莫大的恩情,王府自然也应当以礼相待。
然而,老端王妃绝无法容忍的是,郑管家竟然为了掌控这份管家之权,对端王府的后代下手!
即便是再忠诚的仆人,也有其不容触犯的底线。
郑管家见老端王妃神情严肃,明白此事不会了结,急忙泪流满面地辩解:“老王妃,属下确实不知那凌霄花是如何潜入府中的啊!谋害二公子这样的滔天大罪,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绝不敢犯啊!”
老端王妃望着郑管家此时的神情,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按理说,郑管家确实不敢有此等行为,但事态严重,断不能草率了结。
于是,老端王妃转向顾芩澜,询问道:“芩澜,你以为我们该如何妥善处理?”
老端王妃此言一出,郑管家等人心中不由得猛地一震,紧张而恐惧地注视着顾芩澜。
顾芩澜心中明了,老端王妃将此事交予她处理,分明是想给她一个立威的机会。
毕竟,她如今既然已经接管家务,却始终未在下人面前展现威严,时间一长,难免难以驾驭手下。
虽然顾芩澜原本打算循序渐进,但既然老端王妃已经给了她这个便利,她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当下,芩澜目光如炬,扫视着郑管家等人,语气清冷而威严地说道:
“即使并非你所为,但让人轻易地将如此海量凌霄花送入府中,你却一无所知,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这乃严重失职,你是否承认?”
至此地步,郑管家哪里还敢再辩驳?比起谋害端王府的继承人,失职的罪名显然轻得多。
于是,郑管家向顾芩澜磕了一个头,牙关紧咬,声音颤抖着回答:
“承认。”
“郑管家身为端王府